酒喝足后,王智起舞劝蔡邕,蔡邕不理他。
王智是中常侍王甫的弟弟,本来很骄横,丢了面子为宾客所嘲笑,就破口骂蔡邕:“罪犯也敢轻侮我!”
蔡邕振衣而去。
王智非常恨他,于是密告蔡邕心放怀怨,诽谤朝廷。
灵帝宠幸的人也都诬陷他,蔡邕害怕无法幸免,于是便选择逃离。
如果没有遇到林远的话,他应该会逃命江海,远走吴会之地,往来依靠泰山羊氏,最后在吴地共待了十二年,一直到董卓召他回京。
瞧着林远那笃定的神色,哪怕是以蔡邕的心态,也是脸色难看,“让道长见笑了。”
林远摇摇头,“潮涨潮落,阴晴圆缺,本就是理循环。蔡中郎此时不过落难,待到日后,定有复起之机。”
而且,还是官至中郎?
蔡邕自嘲一笑,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而是拱手与林远告辞。
这一次,他们直接离开了村落,只是丫头蔡琰有些不舍,之前在人前时不好开口,但回到马车里后,只有父女两,自然少了很多顾忌,“爹爹,你与道长哥哥不是聊得很开心吗,为什么要急着离开呢?”
蔡邕双眼微眯,“道长哥哥?”
蔡琰年龄还,而且远没有到情窦初开的时日,自然不会害羞什么的,反倒是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对呀,道长哥哥他还那么年轻,自然是要叫道长哥哥的,这是礼仪。”
你该叫叔叔!
蔡邕心里吐槽,不过回想着林远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他还是默认了这个称呼。
目光透出车窗,望着那渐渐变成一个点的山村,瞧着那缓缓升向空的烟气,蔡邕喃喃道:“林远道长学究人,可惜,不待他。灵气不显,真灵将昧,留在这山村,庇佑一方百姓,活得轻松潇洒,这才是一种幸福。若是入世……”
话没有尽,但态度却是不言而喻。
丫头听得懵懵懂懂,正要开口时,蔡邕面色瞬间大变,而马车外的侍卫也大声喝斥道:“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但很快便传来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蔡邕面色一冷,抽出腰间如同装饰一般的佩剑,整个饶气质顿时变得凌厉几分。
“在马车里等我。”
拍拍丫头的脑袋,蔡邕便毫不犹豫地走出了马车,而此时,他的那些护卫早已倒在了血泊之郑
正在靠近的两个汉子面色微怔,似乎没想到蔡邕一介儒生,居然有胆子拿着剑出来。
其中一人嗤笑道:“蔡先生,还当这是光武之前吗?还是,儒家也选择向兵家靠拢了。”
如今煞气横行下,非兵家之势,不可修炼,这是常理。
可很显然,这话并非是询问和好奇,反而是一种调侃与嘲讽,因为谁都知道,蔡邕这等大儒,根本不可能学兵家手段。
更何况,真当兵家是的,是个人,而且是别家所学有成之士能轻松学会的?
蔡邕沉声道:“两位壮士想来也是军伍中人,如今却也甘愿被人驱使,来杀老夫?”
“放肆!敢如此诽谤太守,此死罪也!”
那汉子冷哼一声,不再犹豫,挥刀朝着蔡邕砍来。
在挥刀的那一刻,一股浅灰色的气息一闪而过,让他的力量和速度都增加了不少。
蔡邕虽然勤学君子六艺,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腐儒,可面对兵家手段,也是狼狈不堪。
很明显,这汉子在故意捉弄蔡邕,否则以蔡邕的实力,早就被砍死了。
普通人和修炼者之间的差距,可是比人和猪的差距都大!
蔡邕自然发现了这一点,心中顿感羞辱万分,忽然间,马车内传来丫头的尖叫声。
他面色大变,“放开我女儿!”
“嘿嘿!那就等老子先抓住她了,再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