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七宿为国君单传,自然是孤的身上。什么时候丹儿继承了王位,才会将由他来掌管。”
燕王喜缓缓起身,原本佝偻的身躯,此时却显得异常高大,“走吧,孤带你去取。”
雁春君双眼微眯,“王兄,希望你没有谎。”
燕王喜与雁春君还有一众朝臣,尽皆朝着王宫走去,焱妃这时才走到燕丹身边,俯视着这个男人,“你还有一战之力。”
“是,我还有一战之力,但我的力量,已经不足以阻拦他。我需要积蓄力量,否则便是白死了。”
燕丹爬了起来,擦拭掉嘴角的血迹,脸上满是义正言辞。
焱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你的表现让我很失望。今日的婚礼,便到此为止吧。”
“等等!”
燕丹阻拦的步伐停止,看着直指自己脖颈的气刃,他再也绷不住表情,嘶声道:“刚才,你不也同样没有出手吗,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于我?”
“我,是阴阳家的东君,还不是燕国的太子妃。”
焱妃眼神平静,哪里有半分所谓的失望,“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我不会再手下留情。相信我,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燕丹死死咬着唇角,鲜血不断地涌入喉间,就像一只被赶出狼群的孤狼,失落,却又危险至极。
此时的蓟城,已经结束了战端。
焱妃不知道谁赢了,也没有那个兴趣,她只是回到了阴阳家在蓟城的驻地,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郑
房间中空无一人,她却是泡好了两杯茶。
在茶水泡好的那一刻,林远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就坐在她的面前,端起了茶杯,“你没有杀他,倒是很意外的。”
焱妃道:“一个被仇恨迷失了心智的失败者罢了。倒是道友你落下的棋子,似乎已经快要脱离掌控了。”
林远笑道:“如果他真有那个实力,那贫道也能自认倒霉了。”
焱妃却是没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看来道友很有信心,这样我便放心了。只要苍龙七宿的秘密到手,我自然会配合道友。”
林远道:“放心,贫道虽然对苍龙七宿不感兴趣,但却不会失信于饶。”
王宫之中,全身染血、双眼中泛着漆黑如墨之色的士卒,已经彻底接管了王宫。
所有的朝臣都被限制在了王宫大殿之内,没有雁春君的许可,没有人可以离开这里,而雁春君则是随着燕王喜到了王宫之中最核心的位置。
从一方暗格中,燕王喜取出了一方铜盒,转身递给了雁春君。
雁春君眼中闪烁着炽热无比的光芒,“这便是每代君王真正的传承之物,终于,终于到了孤的手上了!”
他仔细地打量着铜盒,脸色突然变了,恶狠狠地瞪着燕王喜,“王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戏耍于孤?!!!”
原来,这方铜盒看上去没有丝毫缝隙,就像是一个整体的铜块。
他施展道心种魔大法,摧金断玉的力量,甚至无法在铜盒上留毫的痕迹,更无法打开它,看清里边的秘密。
这如何不让他怀疑?
燕王喜道:“苍龙七宿,乃七国最大的秘密,也是周子交予七国的最大倚仗。只有七份信物齐聚,才能得到真正的秘密。”
雁春君眼中凶光闪烁,许久才道:“希望你没有骗我。”
燕王喜大笑几声,转过身去,望着历代燕国的君王灵牌,道:“从今日起,孤不再踏出簇一步。又或者,你可以在此杀了孤,在一众先祖灵前!”
雁春君狞笑几声,转身大踏步离开,“王兄放心,孤可不是王兄,不会暗中算计王兄的性命。”
沉重的大门缓缓关闭,遮挡住了所有的光芒,也将燕王喜的身影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