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死不说,溟瑶喊的那声爹也不是白喊,人家还真就是她爹!
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其中关键,蔚煷索性直接问阴灼华:“不是说当年清澜身陨道消了嘛,怎么会转世重修呢?”
提及这个阴灼华的某种闪过哀戚,苦涩溢满了喉间,有些干涩的开口:“我师尊留着清澜为我抽取的一魂,以命换命的代价,换取清澜的转世。”
有道是长生之路漫长,有舍有得乃是常事,可她一直都在失去,天道对她又何尝公平。
蔚煷默然,心有戚戚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又何必让喻赜再冒险呢。”
在他看来不管喻赜是不是清澜的转世,就凭着阴灼华喜欢他这一点,就不该让他掺和进危险之中。
更何况明知道是容紫凌设下的陷阱,让喻赜再如清澜那般经历一次,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不应该把他当国宝一样藏好吗,就像现在这般安静陪在她身边也不错不是吗?
阴灼华长睫垂下,投出一片阴影,她用着气音轻声地自言自语:“你当我想么,有些事还是得他自己去解决,譬如容紫凌和墟天剑宗的恩怨,我们不好插手的。”
蔚煷耷拉着肩膀,感觉整个都没精神了,“他不是没有记忆嘛,而且他都转世了,墟天剑宗跟现在的他关系不大呀。”
蔚煷实在不想让喻赜参与进这些事来,以免一个不小心小命再度不保,到时候他家妖皇陛下疯起来可是敌我不分的,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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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的水面上,被风吹起的波纹荡漾开来,一圈又一圈,仿佛也跟着让她的心湖泛起涟漪。
旋即,她摇摇头把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抛诸脑后,她招来一朵粉色的莲花,捻着手指扯下一瓣来,神情怅惘地看着远方。
“蔚煷,我就问你亲自手刃仇人是不是更痛快些?”墟天剑宗满门的仇该由清澜自己来解决,她相信如果有朝一日喻赜想起了一切,也会赞同她今日的决定。
此话一出,蔚煷难得哑巴了,话说是这样说没错,但还是太危险了,万一重蹈覆辙喻赜折在那里,那岂不是亏大了嘛。
阴灼华睨着他像是看穿了蔚煷要说什么,凉凉地说了一句:“他不弱,有你帮着,难道还拿不下一个容紫凌吗?”
“当然不会!”蔚煷脱口而出,旋即又开始后悔自己嘴那么快干什么。
半晌,他妥协的抬起头:“先说好,如果有个什么意外,我肯定是第一个跑路的,到时候只能选择把他带回来,不能保证毫发无伤。”
有蔚煷这句话就够了,阴灼华放下莲花,淡淡地笑了笑:“杀不了留着我封印失效时再一并灭掉也可以。”
蔚煷瞬间被她邪魅的一笑,吓得头皮发麻,整个后背窜上一股凉意,凉嗖嗖的直叫他心里发寒。
他闭上眼,心中暗暗下了决定,无论如何这回一定要弄死容紫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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