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脆的骨骼断裂声顿时在狭小的巷子里响彻,众人心中都是一阵胆寒,可偏生那男人只是狰狞着脸庞,一点痛色都没有。
他结实的手臂以一种诡异的弧度扭曲着,眼底几乎要滴血,哑着嗓子开口道:“够了么。”
那青年男人心里哆嗦一下,他知道能对自己这样狠的男人危险程度太高了,但是他手里有着免死令牌和最大的筹码,心头的惧怕之意一点点地放下。
他给身边人一个眼神示意,让他们去给靳炀补几枪迷药弹,几个改造人你推我搡没有一个敢上前,最后终于有一个人哆哆嗦嗦着咬着牙凑近了靳炀,随着几声沉闷的声音,靳炀的身上又多了几个枪孔。
要挟着兔兔的男人哼笑一声,“我们的目标是你,只要
你乖乖的,我自然就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不然的话……”
强效的迷幻药剂顿时在靳炀的血液中炸开,导致他身子有些不稳,可是他强大的血脉能力几乎在瞬间就将其溶解。
一直警惕不已的众人心中胆寒,要知道这一颗迷药弹就能放到一只六级的变异兽,可对眼前这个人形怪物来说根本就不起效。
青年男人还是觉得不安全,他总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被眼前这个野兽一样的男人撕成碎片,他的大脑已经有些癫狂了,忽然对着身边的人道:“把融基枪拿出来。”
身边的打手连忙摇头,“队长,那是对付暗化者的,是要死人的!”
眼前这是李军的重要研究体,他可不敢把那种恐怖的东西打出去。
“我他玛又没让你现在用!看着他,只要他有异动就开枪!”
看着浑身是血的靳炀,男人的心底有种巨大的虚荣感和满足感,全天下最恐怖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无数人的偶像根本不敢动他。
他死死的抓着印忆柳的兔耳,这就是他的保命符,脸上带着恶意满满的笑容。
“我要是让你给我跪下,给我舔鞋,你会不会照做呢?”
靳炀微微垂着的眸子骤然抬起,像硕冬的寒冰一般,只是一个充满血腥的眼神就把那怂蛋吓的心里一咯噔。
男人心里有些恼怒,往前凑近了,“跪下!舔我的鞋!不然我现在就把这兔子打死!”
靳炀没有动。
“还他妈不给我跪下!”他还是很惧怕靳炀,和靳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靳炀动了,他单膝缓缓落地,满身的傲骨就这么卸下,那男人看着瞳孔不由得紧缩,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兴奋地等着人类至高强者伏跪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他没等到,下一秒,一道闪电一样的金色影子猛地超前突刺,靳炀缓缓屈膝的脚掌猛地蹬地,巨大的冲击力把他的身子带着往前俯冲,就像一颗导弹一般。
利爪猛然穿透了那叫嚣狂妄的男人,一把扯碎了他体内的脏腑,肮脏的鲜血顿时洒了他一脸,衬着他的脸庞就像是讨命的修罗。
那男人连话都说不出来,喉中挤出几个嘶哑的声音,身子顿时被撕裂成两半。
靳炀那只被自己生生折断的手臂此时以一种诡异的扭曲弧度沾满了鲜血,他完好的那只手把一团受了伤的毛团子好好地护在了自己的臂弯之中。
他害怕自己的断手会接不住兔兔,甚至不敢使用大力。
就在忽然暴起撕裂了那叫嚣的男人时,身后那群惊恐的人造人有的往后扭头就跑,而那个手中拿着融基枪的哆嗦着手开了枪。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巨响,一颗液弹狠狠炸开了靳炀的后心,他闷哼一声,把怀中的兔兔牢牢护住。
不知名的液体就像是一片温度极高的火,顿时灼伤了靳炀的伤口,并随之扩散他浑身的血液之中。
他的脸上脖颈上缓缓地浮现出
凸起的血管,仿佛下一秒就会爆掉。
他身子踉跄一下,抹了把嘴角渗出的鲜血,目光嗜血凶虐死死地盯着那群人造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嘶哑着喃喃道:“一个也……跑不掉。”
昏暗的巷子中,没有一个手上染血的人造人能够逃脱,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宛如鬼魅,所到之处血液飞溅惨叫连连。
可尽管如此,他的臂弯内一直是温暖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