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溫槿眼睫微顫。
許溪舟輕輕一笑,克制著低頭,吻上了溫槿的唇。
許溪舟吻溫槿時總是溫柔的,偶爾急不可耐,也是因為歡喜過度。
他喜歡和許溪舟呼吸相纏的感覺。許溪舟的心跳聲是清晰的,他的呼吸是有溫度的,溫槿能感受得到他的歡喜,那是比酒精更加濃烈的心動,沉迷到除了彼此的脈搏,整個世界都仿佛靜謐無聲。
他們都醉在裡面了。
溫槿要去上學那一天許溪舟堅持要去送他。溫槿怕他身份暴露引起騷亂不讓他去,許溪舟也不妥協退讓,說什麼也要陪溫槿一起去。
本來這一趟應該是江父送溫槿去的。但無奈江奶奶身體不好,江父和江母都在宜縣動不了身,只好江信去送。哪曉得許溪舟會搶了這工作。
但江信也不放心,生怕許溪舟把溫槿拐走了似的,一定也要去。溫槿沒辦法,最後兩人只能蹭著許溪舟的車去了。
而江信這一趟完全是自取其辱,跟一堆行李擠在后座不說,還要時不時看前面兩個人膩膩歪歪。
江信估摸著自己要是不在,這兩人早親一起去了!
江信萬萬沒想到,風水輪流轉,曾經嘲笑溫槿純情小處男的自己,這會兒居然要吃溫槿的狗糧。
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這天南城天氣很好。
街道兩側樹木茂盛,山茶和木槿交織種在一起,繁茂緊簇。熾熱的太陽光仍然高高掛在頭頂,路邊聽不見蟬鳴和鳥叫,只有汽車的鳴笛,和身邊人的時不時清淡的笑聲。
樹木在窗外飛掠而過,鳥兒在晴空盤旋。
枝丫攀著牆壁與樹木蔓延。
南城的風又大了。
木槿樹又開了。
溫槿唇角微彎。
原來老天爺也是眷顧他的。
如果之前的所有都是為了讓他遇見許溪舟,那麼似乎那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僅僅只是遇見。
能擁抱到他的南風,對溫槿來說就已經是一件求而不得想都不敢想的事了。
光陰在往前走,但是不想錯過的人光陰也帶不走。
就像玫瑰花開花落,一年又一年,總會再開。
溫槿的大學還挺大的,三個人到達時陽光仍然高高掛在頭頂,而校門口已經人潮洶湧,車來車往。
這會兒估計就是去報名也擠不進去,許溪舟便提議先帶著他們去吃頓飯。
要是這兒只有溫槿和江信兩個人,估計就隨便找一個路邊攤將就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