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一怔,垂眼就看見自己剛才還想著的人這會兒正賴在自己懷裡睡的踏實。
他人還睡在被子外面,手卻老老實實環上了他的腰,臉埋在他脖子裡,只有髮絲柔柔蹭著許溪舟的下巴和脖頸。
心口仿佛被貓爪輕輕撓了一下,天光雲影間,棉花糖沁進了水裡,瞬間就軟的不可思議。
許溪舟心癢難耐的怔愣了半晌,又不捨得吵醒他,低下頭親了親他的眼睛才緩慢的移開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又下床找了一床被子給他蓋上。
幸好房間裡有暖氣,不然小孩兒這麼睡著估計要和許溪舟互相照顧了。
不過大夏天在房間裡開暖氣的,估計也就只有他們了。
他們畢竟都是南方人,都有點畏寒,尤其是溫槿,最怕冷了。重海本來就是北方城市,哪怕是夏天降了點兒溫也有點冷人。
許溪舟找了衣服去洗了澡,順便找到了溫槿煮的粥。
真是好久沒嘗過了。
溫槿做其他菜都挺好吃的,唯獨在煮粥熬湯上總是把握不好度,這會兒估計是水放少了,有點兒稠了。
他熬的不多,許溪舟就全給吃了,然後又重給溫槿煮了一鍋。
許溪舟的燒這會兒已經退的差不多,身體上也沒別的不適。本來就沒有什麼別的問題,他身體早已常年在劇組各種動作的打磨下變得堅韌起來,就是一生病就犯懶。
「哥!」
許溪舟正想看看廚房裡看還有什麼菜,想在溫槿醒來之前做好,哪知道剛掀開冰箱小孩兒就醒來了。
許溪舟走出去,看著他失笑道:「在呢。」
他這會兒頭髮已經亂了,外套被許溪舟脫了之后里面就剩下一件單薄的白色T恤,大約是剛剛醒來不久,臉上還帶著點兒朦朧的睡意。
「你身體怎麼樣啊?」
溫槿走過來用手背貼了貼他的額頭,神情認真。
許溪舟順勢抓住他的手,含笑道:「你摸的出來嗎?」
摸不出來,占占便宜也是可以的。
溫槿訕訕收回手,哪知道手在許溪舟手裡收不回來了。
又被倒打一把。
許溪舟把他扯到自己面前,含笑低頭咬了咬他的唇,低聲問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溫槿臉頰微燙,抿了抿唇,別過眼:「上午。」
「紀端和你說的?」許溪舟故意湊近他。
溫槿退無可退,只好慌亂的直視著他的眼,輕輕點了點頭。
「擔心我嗎?」許溪舟用嘴唇輕貼著他的鼻尖。
溫槿眼睫微顫,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