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也沒有。我還是花了很多很多的時間去讓自己好受一些。真的愛過一個人,怎麼可能很快的走出來。真的愛過一個人,怎麼可能假裝無事發生。
我的身體——人的身體——說到底只不過是一個容器。那些愛的痕跡都在這個容器里,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性。
……
2o16年3月5日——FromZhou
小然,好久不見。
我們的故事不算複雜,只是有一點令我難忘吧。
去年沒繼續寫下去,是因為我終於還是出國了。我接受了你不會再來找我的事實,所以我沒有繼續等下去了。北京的公寓還在那,一直沒有退租,我想著你是不是會來,但你沒有來。
有一段時間我是在怨你的。
可能就和每個被甩的人一樣吧,難過裡面……還摻雜了我可憐的自尊。我會想,你是不是找了的男朋友,但我遠在千里之外,我又能說什麼?
也許你想要的很簡單。
你是那麼的純粹,你那麼堅強,我卻讓你哭了好多好多次。對不起,小然,對不起。
想明白了之後我就換了環境。
但是我卻開始變得很差勁,沒有辦法的,退學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一件事。
出國了之後我哥不怎麼來看我了,我爸媽也沒有再讓人盯著我。我大部分時間會去找我姐。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姐,叫做楊風。她是我們家常年在外的一個,我有一些年沒和她在一起玩兒,出國了自然要多見見。
她大概聽說我談了個男朋友,但卻不知道我們最後的結局竟然是那樣。
她說我太膽小又太心軟,拼命了一次沒有拼到底,被你放棄也不奇怪。
我覺得她說的沒錯。
我現在變得很平靜了,我覺得我不怨你了,也從愛你的狀態里慢慢掙脫。只是不管我去紐約,去波士頓,還是去洛杉磯……我去到任何一個地方,我都總是想起你。
第95章小羊的emai1之三
2o16年12月16日——FromZhou
小然,我總是想起你。
這聽起來有點兒不可思議,但我不覺得是壞事,我也不想改變。
通過我姐,我認識了一些朋友。比起我剛來的時候好一些,我在這裡開始漸漸有了一點人際關係。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不想說話,可以幾個月都不說話。有個叫嚴炆的男人經常和我一起玩兒,他說一開始還以為我是個啞巴。
我變了一些。
量了身高后我又長高了一點點,現在有一米八五,只是體重沒跟上。
嚴炆跟我有點像,他家在國內做運輸生意,上面有個哥哥,也是早早就出了國。我們約在一起健身,他知道我有時候會彈吉他,還帶我認識了一些樂隊的朋友。
有一陣子我經常去和樂隊的人一起玩兒,也經常睡不著的時候練習吉他。我傳到網上去了,沒想到播放量還挺高……你肯定沒聽過,畢竟是你離開後我才開始去學一樣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