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隔得不遠,沒走一會兒便到了吳家門前。
陳婆支著傘在外敲門喊道:「吳兄弟!何妹妹!我說親回來啦!」
等候許久的吳家三人一聽這聲,匆匆跑來開了門。
三人在見到陳婆那張笑臉時不禁大喜,但又見到一旁的夏棄時,咧開的嘴驟然僵住,笑意不復。
夏棄故作不解:「幾位見到我怎的不是很開心呢?」
「哪有哪有!」陳婆橫在中間,「做什麼呢,人家是來說親的。」
吳長垣猶疑道:「說親?」
顯然是不可置信。
吳父吳母將吳長垣扯到身後,眼神示意著。
吳母搶先道:「說親好啊,快些進屋吧,外頭雪大。」
雪勢愈發大了起來,行至吳長垣家門前時,夏棄身上的散雪已覆了好幾層。
他將傘給了陳婆,自己則冒著雪來。
「那你們好生聊著,我先走了,」陳婆喜笑道:「說好親啊,我等著喝你家喜酒!」
才想起手上的傘是從夏棄家拿的,可此刻雪大,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夏棄道:「拿著吧。」
陳婆:「那就多謝夏棄小兄弟了。」
吳家三人進到屋中紛紛撣著身上的散雪,正要坐下,發現夏棄站立於門前,竟是連檻都未曾踏入。
他止步於門前,單手負於身後,眼神淡漠,方才的笑意蕩然無存。
吳長垣還未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他熱情邀請道:「夏棄,進來坐啊。」
吳父吳母應和道:「是啊,進來坐。」
「不了。」
三人此時終於回過神來,明白夏棄不是真的來說親的。
早該明白的。
他怎麼可能這般好說話?
夏棄幾次三番攔住吳長垣不叫他同欒玉接觸,態度顯而易見。
「夏棄,你這是何意?」
吳長垣最先發問,對他這陰晴不定的態度有些惱了。
他上前幾步,同夏棄面對面站著,滿眼質問。
吳父本想拉住他,被吳母給拽了住。
二人同立於檻前,吳長垣還年長他幾歲,二者周身氣質卻截然不同。
夏棄單是站在那,一身矜氣自內而外散出,毫無半分村野氣息。
他眼神淡漠疏離,給人以一種莫名的壓迫感,這讓吳長垣有些頂不住氣。
吳長垣本就是河西村里長大的,雖說讀了幾年書,身上要比同齡人多幾分詩書氣,可同夏棄相比,毫無可比性。
「你,配不上她。」
等來半晌,卻僅有這一句。
吳長垣不解:「我吳家尚有十幾畝農田,我也準備上京趕考,這十幾年來,村中無人不誇讚我的品性,你阿姐是處處都好,雖是眼盲,我也不嫌,你憑何說我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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