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嗓门早引起了整幢楼的注意,现在所有邻里都在翘看热闹。
刘北被气笑了,只是摇头。
“欠债还钱?就你那几盆破草还敢说是兰草?”
“不如咱们直接上警局如何,说不得还可以告你个敲诈勒索罪!”
这年代的人多没读过什么书。
一听警局、犯罪这种字眼,登时吓得脸色铁青。
刘北接着又丢下一记狠话:“至于叫人,成啊,咱们今天下午就在楼下操练操练如何?”
“我把我那帮兄弟伙全叫来,看看谁硬气!”
周友和郑春梅彻底怂了,哆嗦着再放不出半句狠话来。
谁不知道刘北那帮混混朋友?
只是不知为何,平日里怂蛋般的刘北居然如此阳刚。
“滚!”
刘北再度暴喝,一双剑眉上挑、凌厉凶狠。
直接吓得周友拖着郑春梅回家去了。
“呯!”
对门大门紧闭,还能听到郑春梅底气不足的狠话。
“你、你小子给我等着,我明儿就把我当差的小侄子找来,和你没完!”
紧着,便是嚎啕哭声和骂声顿起。
“你个臭竹竿,都不知道护着老娘吗?”
“今天丢人丢大了,都怪你,离婚、离婚!”
旁观这件事的邻里却惊呆了。
纷纷猜测刘北是不是喝酒喝坏脑子了。
刘北却直接将门带上,屏蔽了嘈杂言语和邻里的试探目光。
屋里。
林梦裹着衣服,瑟瑟抖。
刘楠楠拿着纸巾,小心地擦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唉。”
刘北叹了口气,伸手帮林梦理了理乱糟糟的头。
“你男人不怂,以后你也挺起胸膛做人就好,那种泼妇怕她做什么?”
“有我在,别害怕。”
“你……”听到这温声话语,林梦眼里又有眼泪再打转。
刘北一个头两个大。
他最怕女人哭了,当下忙转移话题:“楠楠不是要上学吗?快送她去吧。”
时间已经不早,送完刘楠楠还要赶去厂里。
林梦只得咽下满腹的疑虑,换了身衣服后带着刘楠楠匆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