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久,或许是想通了,只见他叹出一口气,这才转过身看向我说道:“只此一次!他要是再在你身上做未经我允许的事,我一定揍得他半个月下不来床!”。
“你不要对我太好了。这样,你走的时候我会不习惯的。”程颂的宠爱让我想要就此沉溺又不敢放任自己深陷。
“那就不走好了!反正我也不想离开你。”程颂突然傲娇起来,那副语气就像一个置气的孩子。
我无奈地摇摇头,他总是时而沉稳时而孩子气,令我难以应付。
和程颂回到二楼时,朗?的卧室还亮着灯。我推搡着程颂,让他去给朗?哥道歉,程颂在门口扭捏了许久才伸出手指在门上叩响。朗?打开门时,眼睛也没抬就转身朝屋内走,我猜他约莫是生气了。见程颂好半天说不出道歉的话,我怕是因为我在场,不好意思开口,便找借口提前离开了。
回到我午休时用过的房间,方才硬撑的力量此时也全都一一散去。我没有开灯,靠着房门的身体也在凶猛袭来的回忆声中逐渐瘫软,最终靠坐在房门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方才记起了关于自己落水时的记忆。看着窗外穿透而过落在地面的月光,我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泪水很快便填满了我整个眼眶,随即开始止不住地大颗大颗往下落。
“周阿姨,你是不是喜欢我爸爸?你们想把我妈妈赶走,是不是?”,充气船上,我看着周阿姨,愤恨又不满地冲她吼道。
周阿姨和徐叔叔皆尴尬地对视一眼,随后她露出羞愧的神情与我说道:“你误会了!怎么会呢!没有的事。”。
“你撒谎!我看见了,上次你和我爸回来的时候,你还抱我爸爸!他喝了酒,你还偷偷亲了他!”我毫不客气地将自己两年前看见的画面抖落出来。那时,还年幼的我并看不懂俩人如此亲密的举动代表着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脑中也逐渐对男女之事有了些许理解。
“你想说什么?”,见自己的事情被我戳穿,周阿姨的语气也开始不客气起来,而一旁的徐叔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俩。他对周阿姨喜欢我爸的事情似乎有所了解,神情中并未展露出一丝的好奇与不解。
“要是我落水,你救还是不救呢?你要是救了我我就把你和我爸的事全告诉我妈,你要是不救,我就让这件事跟我一起沉入河底!”,我以胜利者的姿态威胁着面前面露难色的周阿姨。作为她插足我爸和我妈感情的惩罚,我不惜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一个十岁的孩子,竟然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心机!
坐在冰冷地面上的我,不可置信地回想着落水前的一切,无法接受这一切都源自于我的所作所为。我只好压低声音捂着嘴无声地哭泣着,不敢让旁人觉!如若程颂知道小时候的我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他是否还会这般温柔对我?
这样的我,或许还做了不止这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然而,随着我想继续探索下去,脑袋便像要裂开一般疼痛不已。我双手抱头用力按住快要炸裂开来的脑袋,就在我感觉快要筋疲力尽时,一阵眩晕让我一下瘫倒在地上。等到我再醒来时,已经是躺在床上的清晨。那一夜,我终究还是记不起生了什么。
深埋已久的回忆正在一点一点的浮现,我却始终无法向外人说出口。就连程颂我也不敢多说半个字,我怕他比我更加了解那个不为人知的自己。为了不让别人觉我已恢复少许记忆的事,我只好装作自己对此毫不知情的模样,继续掩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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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程颂的敲门声响起。我慢悠悠地从床上,身上就像快要散架了一般酸软无力,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可我仍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去为他打开房门。程颂站在门外,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好像昨晚他拥有一场深度睡眠一般,精力旺盛!
“你洗漱一下,我在楼下等你。我们吃完早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很喜欢!”程颂面带笑容与我道了声早安,随即又开始安排我今天的行程。
来不及细想,我只好胡乱回应一句,然后冲进卧室。可当我看清镜子前的自己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这当真是我?困意满满的面容,头凌乱得像街边乞讨的乞丐。当我脱下衣服准备洗澡时,双臂红肿又醒目的抓痕根根分明地印在皮肤上。不知生了什么事,我只好快地冲洗一下,重新换上一身衣服准备出门。经过一夜的沉淀,本该剧痛无比的渗血抓痕在温水的洗礼下,竟然没有丝毫疼痛感。
来到一楼,朗?、启乐渝和启乐年已经围坐在餐桌旁。三人一见我,便冲我微笑打招呼。朗?嘴角的伤不是特别明显,但还是能看出他受伤的位置。程颂在厨房内为我盛粥,启乐渝则看着我打趣着朗?道:“唐姐姐,你是学医的,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我哥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啊?他说是昨晚自己摔的,但我觉得更像是被人打的!”。
我看一眼朗?,尴尬地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跟她说是兄弟俩互殴所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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