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的哼咛的时候,她的心都要碎了,最后,她求着村里人帮忙开车把孩子送到了医院。
周家人这次谁都没有来,因为没有钱,她给大夫跪下,求他们救救孩子,她给医院打借条,说她会还,一定会还,医生们于心不忍,决定先救孩子,可是这一次,即使用了药,孩子也没有救活,抢救了三天后,医治无效,走了,临走,也没能查出来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周一一随着女儿的死,彻底的崩溃了,更让她绝望的是,她在医院跪求别人救孩子的时候,孩子的爹居然带着别的女人在逛街,还和那个女人有说有笑的,如今孩子没了,她需要回家求助,谁曾想,却看到让她如此撕心裂肺的一幕……
她冲了出去,抓着男人的手,不停的捶打着他,控诉他的绝情和无情,指着女人的鼻子骂她。
结果换来的却是丈夫的拳打脚踢,外加耳光攻击,她被甩懵了,嘴角含着血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而他却在众人的指责下,拉着女人飞快的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天下起了雨,她在雨幕里哭的肝肠寸断,可她想到女儿还躺在冰冷的医院,她还欠了医院钱没有还,家里还有六岁的儿子等着她回去,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也不能就这么离开,她得回去,找他们说清楚。
她淋着雨,一路从县城走回家,目光呆滞,如行尸走肉般踹开了周家的大
门。
周松林自然是没有回来的,她一回家,就被公婆指着鼻子骂,她被他们骂的怒火中烧,站在雨地里尖声哭泣,所有的委屈在雨水的冲刷下虽然有些杂乱,可她却有条不紊,又像是刻在记忆深处一样,一样一样的数着周家的各种罪行。
“我的女儿死了,我可怜的女儿已经死了,你们还要她怎么样?她听你们的话,死了,已经死了!”
村民们听到哭声,打着伞来到他们家门口,将周一一的话听进了耳朵里,当他们知道孩子在医院抢救,当爹的居然在外面搞破鞋的时候,都忍不住谴责周家老两口了。
周家两口子是要脸的人,被村民数落的臊的一脸红。
但是周松林却好像知道她会做什么一样,从此以后再没回过家,打电话也不接,还给她写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周一一似是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只提了一个条件。
“让他把欠医院的钱结了,把女儿接回家,好好安葬。儿子她带走,其他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周松林这一次,出人意料的痛快,全都同意了,周一一见他痛快,她自然也不能太拖沓,两人干脆利落的去医院办了手续,厚葬女儿后,就去办理了离婚手续。
离婚当天,她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周家。
她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也幻想着未来只要她踏实肯干,是可以给儿子某一个好
的明天的。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周松林竟然狠心到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抱着儿子打着伞急匆匆的往出租屋赶,在路过一处两三层高的台阶的时候,忽然从后面冲出来一道穿着雨衣的黑影,用力将她们母子俩推了下去。
他们猝不及防,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滚下了台阶,危险来临的时候,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儿子,可大概命该如此,他们滚落到山下被疾驰而来的汽车高高撞起,重重摔下,这下,不死也不行了,死的透透的。
死之后,母子俩的魂魄飘荡在尸体周围,因为他们想不通,是谁这么狠心。
直到那个人来,不仅报了警,还报了保险,原来,他给他们母子来买了高额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