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慕容寒终究忍不住:“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叫他们。”
慕容雪点了个头,夕月似乎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不时的扭头看她,还用提不起劲儿的手,绵软无力的抚。摸触碰她,就跟婴儿感知外界一样的好奇,要不是她目光里带着成人的智慧,她也许会把她当作新生儿来看待。
不到一刻钟,凤溪白就冲了进来,他的脚步甚至有些虚浮,踉跄着差点撞到床,看他这样,慕容雪才感觉到真爱为何?
“你别紧张,我娘现在好像看不太清,浑身也
绵软无力,手握不住,胳膊抬不起来,但是手脚头都可以自由转动,接下来的复建期很关键,你也不要气馁,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这么多人都是学医的,怎么可能会治不好她?
也许当初的蛊他们没有办法,但是帮助一个长年病榻的人复建,绝对是可行的。
“我去给我娘做点吃的,她这刚醒过来,得吃一些好消化的,”
慕容雪将夕月平放在床上,让她侧着身子,她想抓她,没抓住,小雪赶紧说。
“娘,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熬点粥,这是我溪白舅舅,让他陪着你,昂?”
慕容雪离开后,凤溪白一身僵硬的挪到床边,跪在地上,眸光里满含深情的注视着床上的人,夕月似乎看到人影晃动,转动着眼睛盯着,咂巴咂巴嘴,却依然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只是偶尔的吭哧声,代表着她的不舒服。
此时此刻的凤溪白,非常紧张,一颗为她跳动的心脏就好像捂不住似的,随时想要蹦出来,他把手放在自己的的胸口,看面前这位他守护了三十多年的人儿,如今正目不转睛,眼里有光的盯着他的时候,他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时,他虽然不是伤心,是激动,可是这泪水就跟不要钱的金豆似的,控制不住的往下落,夕阳他们冲进来的好似后,正好看到偷偷抹眼泪的凤溪白。
然而谁也没有笑话
他,因为在看到夕月如今的这个状态之后,所有人都没忍住,哭了。
老太太尤其的伤心难过:“我那么聪明美丽的女儿,如今怎么像懵懂无知的孩子一样?老头子,咱家月月还能回来吗?”
“又说傻话了不是?月月又没有伤到脑子,她怎么可能恢复不过来呢?只不过躺了十几年,她的身体都处于不工作的状态,你想要她运转起来,不得尽兴修复啊,她的眼睛现在应该看不清,你看她眯眼寻找的样子,没事儿,别急,人都醒过来了,还愁她恢复不了?”
“是啊娘,咱十二年都等了,也不差接下来三五年的恢复期,”
夕月这些年虽然也吃饭,但都是牛奶、米糊、蔬菜汁等易消化的流食,现在人醒过来了,也不敢贸然喂她饭,所以慕容雪给她准备的是婴儿辅食,加了胡萝卜的小米糊糊,她本来想喂的,却被凤溪白捷足先登。
“小雪,来给我,我来喂,小寒,你帮我撑着点。”
凤溪白的声音里带了丝颤。抖,似是激动,也似是难受,连拿起的勺子都有些颤。
“舅舅,你没事儿吧?要不我来?”
“是啊小白,要不你把勺子给孩子,”
“不,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没事儿,我就是太紧张了。”
慕容雪是用空间的灵泉水、自产小米、胡萝卜给夕月熬的米糊,胡萝卜蒸熟之后倒成泥,加到磨成粉的小米里面进行慢熬,很用心,散发出独
特的香味儿,吸引夕月侧头去看,当勺子放到她嘴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舔了下,然后大口的就喝了下去。
看她喜欢,所有人都发自内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