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值大并不意味着买东西多,伍万元的币值才能买两只鸡或者二十公斤大米,购买力相当于后世的一百元,相当于第二套人民币的五块钱,而一套和二套的折合率达到了万倍之差,所以未免有这个麻烦,她那几年基本都在为自己日后的口粮做奔波,压根儿
就没使用过钱。
除非必要的交通,她都选择以物换物的方式,因为她知道这一套币种,很快就会被淘汰,她只留了两套做纪念,包括民国时候各地流通的货币啊大洋啊,她都保留的有,也没什么特殊的想法,就觉得这是自己踏遍整个中国的痕迹,留下来作纪念挺好的,毕竟从这个动荡的年代过来,怎么着也得给自己留份念想。
空闲的时候,她会写一写回忆录,抛开自己利用空间作弊的地方,大都选择记实的方式,因为她缴获的有日军的相机和一些珍贵的资料,所以她能拍照的全都拍照留存了,而那些原件,早在抗战结束之后,她就递交到相关部门了,这都是证据,日本人磨灭不掉的战争证据。
她空间有收音机,可是家里没电,也没买电池,一点用没有,听不着相关信息,不知道祖国的发展脚步,只能拿着箩筐摘了菜,坐在院子里凉快的角落,一人一狗择菜,不时抬头看看万里无云的蓝天,深吸一口气感叹生活的美好。
夏天刚挑上来的井水特别的凉,用来洗菜特别得劲,不过洗着洗着,她就想到了一些关于井的传说。
好像旧社会很多女人选择自杀的地方,都是村子里的井,他们这边距离河挺近的,这井……
伊水砸吧砸吧嘴,叹息一声,算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日本侵略的时候,这井里面沾染的血水还少吗?
她嫌弃的过
来吗?反正一直以来他们家洗涮的都是井水,只有入口的水才是她空间的水。
以为空间的水不是随取随用,得系统出现洒水的标记才能洒水,趁着那个功夫,才能给自己空间的大水缸装水,每次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她总不能因此不水吧?
一切都是心理作用罢了,原则上水一直在用,又有那么多土壤进行净化,她根本嫌弃不过来。
想明白这点,也就无所谓了,洗干净了菜,她将酵子化成水,活了一盆高粱、玉米、荞麦等掺和在一起的杂粮面,焯过水的红薯叶和面揉在一起,等晌午发起来就整一锅菜窝头,她就蒸一屉,基本上一天就能吃完,如果那两个丫头过来,一顿可能就吃完了,因为面发的并不多。
有番茄有茄子,一会儿再清炒个菜,腌两根蒜黄瓜,熬一锅大碴子玉米汤喝,绝对是上等人家的待遇。
黄瓜配上院子里的新鲜的辣椒提前腌制,能更好的入味儿。
做好这一切后,她回到自己屋里,把棉花里面的籽取出来,空间里有织布机,回头用这些棉花织点手工床单和被罩,织布机当然也是她捡回来的,因为那户人家的人全部遇难,她将织布机收入空间,也算是对传统手工的一种尊重和传承,总比让它们被大火烧了的好。
她有缴获的怀表,也有钟,不过都不能摆在明面上,只能偷偷的看看时间。
大概晌午十一点,她早上发
的面鼓起了大泡,将棉花都收进空间,净水后开始和面上锅蒸窝头。
刚把窝头蒸上,那姐妹俩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头发也散了,衣服也烂了,看那模样,明摆的打了一场硬仗啊,光脸上的抓痕,看的她心惊肉跳的。
“你们,还好吧?”
她们的脸色肯定不好看,眼睛都是红肿的,肯定经过一番恶战,样子有些让人心疼。
两个人一言不发的坐下,从怀里掏出了几份稿纸一样的东西,她接过去一看,松了口气。
事情是办妥了,净身出户是肯定的,啥也没分到,看这情况,怕是连衣服被子啥的都没给往外拿,脸上身上抓痕累累,唉,这算是撕破脸了吧?
“屯长说,过几天就给我们办户籍,房子说可以暂住,因为也不是村子里的房子,如果将来人家有亲戚来,再给钱也行,反正那房子破烂的,还得大修。”
经历过战争年代,又空置了这么些年,没有人气的房子,坏的很快的,即便他们不住,将来也是塌的结局。
村长那么说,其实跟让她们免费去住,没啥区别,如果有亲戚来,早就来了,何至于等这么些年?
伊水叹了口气,给她们打来水,让她们洗了脸。
“既然闹到这一步,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在其他事儿进展的还挺顺利,户口给你们落在哪儿?是不是那些旧房子里?”
两个人同时点头,“屯长说了,我们俩随便选,要是住在一
家,就落在一家,要是住两家,就分开落。”
村子里像这样的房子,大概有七八家,想想这七八家的结局,心中又是一阵唏嘘与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