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捕捞方式有限,又懂得规避动物繁衍生息的时间点儿,善良的人们自然会得到大自然丰厚的馈赠。
这些鱼虾都是个人辛辛苦苦去河面上开冰洞凿出来的,算是个人,当然也可以卖给公家。
大东
北说实话,这么冷的天,谁出来管这些事儿啊,都不容易,也都是为了糊口,总不能为了某些限制,让人家过不了东,生生饿死吧?
所以比起内地,有些规定管理的相对人性化的多。
对于吃喝这些,安怡是最不缺的,只要姐妹俩给她,她绝对不会让她们空着手走。
只要是家里明面上有的,就让她们走的时候带走,比如包的饺子,包子,蒸的苞米红薯土豆。
“你们俩下晌还要干活,干活就会肚子饿呀,回家放到炕上,吃的时候热乎着呢,别跟姐客气,你们也都看出来了,姐不缺这些吃喝,想报答我,先把这个冬天熬过去再说。”
姐妹俩都不怕吃苦,干再多活,她们都不怕,两个女人能支撑起豆腐坊,那可相当不简单呐!
尤其平日里乡里乡亲,一个村子里住着,那来换的豆腐,基本是没赚头的,好说话的还行,不好说话耍赖的,姑娘家脸皮子薄,不愿意跟他们呛,到头来很有可能白忙活一场。
所以这里说她们俩靠做豆腐糊口,那真的是将将能糊口而已,入冬之后的豆渣,只要她们拿过来,她就换成粗粮给她们带走,天天吃豆渣谁都受不了,换点不一样的杂粮吃,也不是不行。
“你们俩还好吧?爹娘没再来闹事儿?”
一提这个,姐妹俩的表情同时一变,“自从上次我们俩回各自家砸了个遍之后,他们再也不敢了。”
开始做豆
腐,他们的娘家天天上门打秋风,不仅不给钱,还不给粮食,每次可劲儿的拿,连根线头都不拿过来,姊妹俩气的肝疼,到安怡这里哭诉。
“你们俩换着去他们家算账,秋霞去彩花家要帐,彩花去秋霞家里,如果他们不给钱,就砸,见什么砸什么,顺便把各自这些年的遭遇喊出来让大家伙听,你们自己不支愣起来,指望谁替你们出头?只有自己野了,才不敢有人欺负!”
当被问及:“这样会不会说我们不孝?”
安怡冷哼一声,漫不经心的摩挲着自己上了颜色的指甲盖:“你我她之间,谁有名声可言?”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没有被鬼子ZT过,不过我是被同胞ZT的,我们家当年在关东也是响当当的大家,我爸是司令,可我那姨娘趁着我爸不在家,把我骗出去,卖到了南方的山沟沟里,我自己逃出来的……,”
“漂泊这些年,见惯了那么多的生生死死后,我就对婚姻产生了恐惧,我觉得我自己能养活自己,干嘛要嫁人?嫁人伺候别人一家子?想生孩子了咱们自己可以生啊,随便找个人不就能生了?再不济出去抱一个也行,反正也没名声了,怎么舒服怎么来呗,你们啊,就是顾虑太多,自己的人品别人不知道,你们自己还能不知道?上天都在看着呢,温馨无愧就行。”
被安怡这么三不说两不说的,姐妹俩愣是被洗
脑成功了,因为安怡说的话,正是她们这些年所经历的。
反正只要有以前的那档子事儿的存在,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你做的再好,有人说你的好?
没有!
不但没有,还会无比的嫌弃。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那些男人还能对她们生出怜悯之心,怎么骂她们的,都是女人呢?
再之后,各自的娘家人再来,就被她们抄起扁担往外赶,要帐要不回来就把家里砸个稀巴烂。
谁敢上门,手里直接揣着一把刀,泼妇相十足,吓得两家人愣是没敢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