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了引诱它吃,还特别费心的往里面放了灵泉水,动物们都很喜欢这种水,大概率下,还是能吃完的。
之后安怡就带着孩子去上学了,然而路走到一半,就感觉身下有些不舒服,下坠,她一算日子,顿时皱眉。
左右看了下,得亏东北林子多,往林子里一钻,进入空间,把孩子放到床铺上,自己找个隐蔽的地方,用柔。软的卫生纸换上,这种纸张
是她从小日本弄来的,当然也有卫生巾,但是她一般量大的时候才会用,量小就先用卫生纸垫一下。
这几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论舒适感,肯定不如后世,但比用草木灰的时候强,最初几年,她可是用草木灰的,就是那种把草木灰缝到长布条里的,虽然她都是一次性,但总感觉那脏,其实都是心理作用,毕竟几千年来,妇人们都是那么过来的,除非特别有钱的人家,才会用上棉花。
未来几年,日子将会越来越难过,除非结婚生孩子的人家,一般人家都很难买得到棉花。
即使她空间可以种植,她也没想着那么浪费。
处理好个人卫生,再偷偷从林子里出来,路上已经有学生了,看到她都会热情的喊:“安老师。”
安怡就和学生们一起进了学校,这年代学校没那么多事儿,都去主抓生产了,老师怎么教是老师的事儿,也没有那么多的会,只要不是自己的课,只要待在学校,基本上学校都不会干涉他们在做什么。
反正每学期期末是整个县统考,如果学生考不好,那就是老师的责任了,然后学校会根据成绩进行整合。
合适的留下,不合适的,会被淘汰。
所以表面看起来没有压力,实际上只有那些偷奸耍滑的人,才会认为当老师的都很轻松。
安怡不去管别人,只管好自己这一摊,当然,如果其他老师过来取经,她也不会不吝啬的
赐教。
反正她自己的能力,别人是拿不走的,就是告诉他们一些方式方法,又有何妨?
大概上了三天学,就到了周六,晌午上完课,下午各个班级开个会,辅导孩子们写完作业,就宣布过星期了。
几天的学习生活,孩子们也已经适应,打扫完卫生,高高兴兴的往家里跑。
“张老师,你咋还没回呢?”
安怡把铺盖卷了起来,放进墙上钉的柜子里,预防老鼠什么的在上面爬。
看到张丽和孩子躺在炕上玩儿,忍不住问了一句。
却听她叹息一声,语气里带了一丝抱怨。
“回去干什么,干不完的活,听不完的叨叨,我在这儿清净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张丽男人家兄弟姐妹多,还没分家,有偏有向的,日子过的并不舒坦。
平常她就流露出对她的羡慕,不仅仅是生活自由方面,就连吃的上面,她也看出自己与安怡的差距。
所以总是有意无意的说一些让安怡尴尬的话,幸亏当时拉起了帘子,要不然还不知道嫉妒成什么样儿呢?
不过张丽的日子过得的确很凄惨,她的脸色发黄,走路都虚浮无力,平时都吃红薯干糠皮子,有一天早上她还见她带来的是拳头大小的糠菜团子,黑乎乎的,一碰就散开,足以可见里面没什么粮食,全都是糠皮和菜,这种食物她吃过,非常难吃,还特别难以下咽,她就这么看着张丽一口水一口菜,生生的咽了下去
。
“你这样怎么会有奶水?你家婆都不管的吗?看孩子瘦得。”
“孩子在这儿还能吃饱,老师都喂他米糊糊了,在家根本就吃不饱,我的奶水现在也是几乎没有,早晚一碗照得到人影的米汤,还是特意给我留的,要不是我没娘家人了,至于被他们这么欺负吗?”
看着张丽这个样子,安怡怎能不心塞?一个宿舍住着,她吃香喝辣,人家吃糠咽菜,虽然这不是她造成的,可多少还是有些难堪,但是金贵的东西她也不敢往外拿,像是咸菜、黑窝窝头、红薯干她还是会拿出来分享的。
她做的黑窝窝头是粗粮,即使是粗粮,也比他们家里所谓的细粮好,因为她的粗粮种类杂,吃起来虽然粗,但没有掺杂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些带皮的粮食融合在一起磨出来的,还是她自己在秋霞家的磨盘上磨的,拖不动就用牛带着,为此她还特意把磨盘收进了空间,用完了再拿出来,如此反复。
好吃也许是因为这些粮食出自空间,所以哪怕粗一点,那味道,也是地上难寻的好东西。
而她做的红薯干不是生红薯干,所谓生红薯干就是红薯刚从地里面拔出来,在田间地头就哗啦成红薯干了,带着土还,直接晾晒,表面的淀粉变成黑色,吃的时候有明显的土腥味儿和霉味儿,但她的是蒸熟之后,再进行晾晒,吃起来软软糯糯的,这是张丽这辈子吃过
的最好吃的红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