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想方设法的教导呀。
虎子是个外粗内细的男孩子,也极其尊重女人,妹妹换衣服、洗澡的时候,他只会提前准备好热水和盆,绝对不会进去,懂得回避,该把屎把尿的时候,也会提前过来替换安怡,因为安怡没有给孩子们穿开裆裤,所以需要及时的放水,如果她们喝水喝多了,或者吃的多了,他隔一会儿就会问问俩妹妹,小的虽然表达不清,但是能听懂,如果含糊不清,就会找妈妈帮忙解决问题,非常可靠。
这些安怡没有教,可是他会,说明人家的生母有教导过,这么好的孩子,那个当爹的怎么就舍得把他往外推呢?真是想不通,也无法去理解。
东北大部分地区的夏天是没有蝉鸣的,听不到蝉声自然也就没有知了猴可以吃。
不过夏天孩子们能够欢愉的地方有很多,比如去河水溪流里摸螺蛳,河蚌,捞鱼捞虾捞螃蟹,以前安怡是没时间弄这些,但虎子是男孩子,村里的孩子们一叫,他就去了,说是要给俩妹妹改善生活,但被安怡一下就给抓住了。
“你会游泳,呃,凫水,会吗?”
虎子点了头:“这个还是跟那混蛋学的。”渣爹不叫爹,叫混蛋了。
会就好,安怡放了心:“咱家不缺那点东西,你记得不要到深水区域,每年暑期都有淹死的孩子,你跟着我来到农村,我得对你负责,对你。妈负责,你自己也要对你自己
负责,听清楚了?”
“安妈妈放心,我省得。”之所以叫安妈妈,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接受,但如果叫安怡阿姨,也不合适,所以想来想去,安怡就让他叫安妈妈,等将来他什么时候打心底接受她了,能脱口而出妈妈两个字,也不迟。
这孩子懂得感恩,母亲才去了两年,哪能说忘就忘?所以她十分理解他的感受,并没有强迫他做什么。
他叫安娜和安琪是大姨和小姨,之所以没有将他落在安娜和安琪的名下,其实是她并不清楚她们两个人能不能做到不婚不育,她也从未想过逼迫她们一定说到做到,都是女人,谁不想找个男人过日子?但她历经多事有了经验,她们就不行,从内心深处来说,还是有这份祈盼的,所以孩子只能是她的,不能是她们的。
为的,也是给她们留一条后路。
至于安怡自己,也实在是这些年走过来,没有遇到一个真心让她觉得能够托付终身的,没有相识,何来携手?
伊家人自从在安怡那里吃了鳖之后,就没敢再来骚扰,不过每当安琥路过安怡曾经的家,那蔡文芳的娘家和伊家的孩子,就会在旁边指着安琥笑话,说出来的话也极其难听。
“不让我家人过去住,却捡回来个半大的小子,安的什么心啊?”
“就是,还不是怕没人顶门楣,特意找了个带把的,好继承将来的房子,免得便宜别人。”
……
安琥听到
这话也极为光火,可是安怡交代过,不要和这家人扯不清,不管他们说什么,权当没听到。
晚上回家把这话学给安怡的时候,她点了下头。
“这家人三观不正,千万不要与之为伍,和他们说话都会自降身份,瞅瞅这是孩子说的话吗?你别搭理他们,只要不站在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都不带抬一下眼皮子的,你初来乍到,只需要管好咱自家的事儿就行,这种垃圾人,往往是因为自卑才会见不得别人好!”
如果他们三观正点,她何至于不认亲?房子就是她看在原主的份上,报答的生养之恩,其他的,她一点也不想和他们牵扯上。
安怡三令五申,安琥挂在了心上,每次宁愿绕点路,也坚决不从他们门前过。
而这伊家和蔡家的名声,经过时间的验证后,惹来社员们的反感,谁都不愿意和这家人搭伙干活。
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懒了。
安怡在听说过这些流言后,才从记忆深处挖出蔡文芳原来是个伏地魔。
早年靠着伊大帅的威风,蔡家就是伊家的米虫,伊大帅一战死,没有了收入来源,又战争来临,他们不得已才往南方跑,在山里面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的苦日子,还不是受不了,才想着回来看看,能不能得到政府的资助,毕竟伊大帅可是战死沙场的大将军不是?靠着他的余威,咋着不得混个窝?
可东北当年受制日军统治14年之
久,牺牲大大小小的官兵不计其数,伊大帅之名的确有,但也不是他们自以为的名震关东那么夸张,所以想让政府管他们这一家老小的吃喝,简直是天方夜谭,能有个栖身之地都不错了,还多给一口子人的基本粮食补贴,偷着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