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安怡,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之所以会这么强势,是因为来到这儿之后,一直都是自己当家做主,突然有那么一天,有个人不买自己的账了,她觉得权威受到了质疑和威胁,刚开始也许还很新鲜,时间长了,就觉得不舒服了。
而且古晟早些时候,在她脑海中残存的样子太过深刻,觉得想象和现实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后,让她产生了距离感。
曾经的古晟也许不止工作出色,长相出色,那么所接触到的圈子,和如今应该也是天地之别,两个人都是骄傲的人,男人,食色性也,就算眼前的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在他许诺给钱之后,认为花钱了,就该得到应有的服务,而且觉得待在自己身边的,应该是漂亮的小。护。士,而不是她如今这张丑脸!!!
而她,瞧不上这个男人的大男子主义,工作上优秀有什么用?生活中一塌糊涂,还总是以自我为中心,认为女人就该围着他转?嘁,她偏不。
最后是谁也看不上谁的做派,可不就连一个月都熬不到,早早的一拍两散?
在古晟看来,这个女人的确优秀,而且身上好像还存在很多让他迷惑不解的地方,但作为颜狗,他没办法改变自己潜意识的那种观感,他也想以平常的心对待这位救命恩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的五官没有长到他的三观上,看到就不舒服,就会下意识的把她当佣
人使唤,因为他觉得只有佣人才会长这样。
也许刚开始因为男女之别会有些不好意思,可时间长了,他就发现自己可怕的把这当理所当然了,使唤起这个护工,一点不带含糊的。
安怡在发现古晟这个缺点之后,就想到了那些职场春风得意,家庭生活一团糟的职场直男,他们以事业为中心,家庭反而放在了最后,结局不是妻离子散就是孤独终老,因为在他们的人生里,只有工作,家人生活都该排在后面,或者直接认为家里的女人是金刚,给钱就能满足所有需求。
在古晟在这儿的住的半个月,她的耐心是被一点点消耗殆尽的,说是修养,什么都不动,什么都不整理,每天端屎端尿还不够,还得给他整理房间,整理衣服,有些东西前一天放进去是什么样儿,N天之后还是什么样儿,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的,说的是不是这些人?
诶?如果这人天生就这样她也不会这么生气,从他家里回来,安怡似乎更气了,因为人家自己生活的地方,什么都归纳的都很清楚,这说明什么?只要有依赖,这个男人就会变得很惰,很懒。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干有人干,有个勤快的人在后面善后,那他还浪费那时间干啥?
是不是像极了后世下班回家就打游戏,什么都不管的爸爸们?
一看到这样的人,安怡觉得自己曾经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彻底的土崩瓦解
了。
果然,英雄也是人,不是神!
爱生活的男人太少,她们所要的不是职场多优秀的人,而是愿意和自己一起分担,凡事能把自己和孩子放在心里,在你做完饭,会主动洗碗,在你打扫卫生会帮你带孩子,懂得体谅的男人,也许这一类的男人在职场不一定多优秀,但起码有一颗相互扶持,共同承担的心,这才是最贴心的男人。
赶走了古晟,安怡一点不觉得后悔,甚至还觉得当她不再围绕那个病号团团转的时候,每天居然有躺平,甚至喝杯咖啡的空闲时间,真美啊!
女人,有孩子就够了,男人,呵呵,真的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还是算了吧。
而她也是拿这个例子给安娜和安琪分享,目的就是告诉她们,如果将来有一天真的遇到了那个人,请一定找对人,不要被眼前的幻想所蒙蔽了双眼。
十天之后,安怡去给古晟换药,因为他们家的门帘是稻草织的,根本撩不开,大门虽然敞开了,可门帘太厚,也做不了什么,干脆没有折腾,只是在给他换药的时候,下手可能有些重,触碰到了伤口,这个男人就矫情的发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当时就让安怡很是恼火:“你闭嘴,一个大男人哼什么呢哼?”
“我怀疑你是故意的,以前你下手可没这么狠的,我这伤口都结痂了,你看看,被你一碰,又出血了!”
安怡权
当没看到,给他结痂的伤口涂药,涂完药再缠绷带,胸口的伤已经好,腿部的伤还需要继续修养。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我那个饼盘呢?那可是我的护身符啊,要不是那个饼盘,我可能就死了,先前我居然忘记问你要,”
安怡听到此处,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打开自己的医药箱从里面扒拉了一会儿,找出那个金色的饼盘,拍到了他的手里。
“这里有纸和笔,你写个借条,从救你到现在,勉强收你一百块钱,没有钱,物也行,但也得值这个价!”
男人瞠目:“一,一百块?你抢劫啊?”
“你的身体还算不错,恢复的很好,这次换完药,后续你自己换药就行了,完全恢复明年开春,不要掉以轻心,平时出门最好还是拄拐,那个拐杖就送给你了,一百块怎么就多了?难不成你觉得自个儿的命还不值这个价?”
“我一个月才十四块五毛钱,你让我上哪儿给你凑这一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