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活了,当然要吃点儿好的,谁家农忙的时候没有油水啊!”
至于他们一个院住着,也能抠到这个地步,汪婷只能摇头,毕竟,抠的也不是他们俩家,那还有大伯三伯家呢,二伯二伯娘回家,哪一次不是大包小包的给爷爷奶奶带好吃的?
孝顺得凭自己的良心,靠别人没什么用的!
天公作美,周日下午天就阴了,天气预报南省是有雨的,爸爸担心她淋雨,吃罢晌午饭就把她送上了去县城的公交。
爸爸说他可能再在家待个两三天就要走了,临走之前会去学校看她。
汪婷站在、公交车上挥手跟爸爸说再见,纵有太多的不舍和无奈,却因为生活,不得不面临一次又一次的分离。
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健康是他们唯一的筹码,但凡有一条接不上,可能就会直接断裂。
前世汪婷的人生虽然平淡,但好在平安,虽然父亲有严重的腰椎间盘症,妈妈患有早期乳腺癌,但因为根治的还算早,人生不算太遭罪。
这一世,汪婷的任务就是尽早的去到他们身边,规避掉这些并发症,还他们更为健康的人生。
每个大家族的地都是连着的,犁地、坝地的时候都是一大家子一起行动,末了再根据自己的地界做地垄就行。
所以爸爸这几天的工作还有将玉米杆子拉回家这个工作,至少冬天还能取暖烤火还有日常地锅做饭。
这
玩意卖也卖不了几个钱,大多数人都留着烧锅用了。
几天下来,他的手就磨出了水泡,因为玉米杆子需要用锄不停的钭,很费力气。
爷爷就笑他,这才几天没干农活啊?手就变得不堪一击了,以前你可是咱家干活的能手。
爸爸苦笑一声,有啥办法呢,得有好几年没这么干过体力活了,要不是孩子在家,这地真不想种了,卖不了几个钱,还费了牛鼻子劲!
爷爷没理他,直言不讳,地是农民的命,不管去哪儿都不能不种地,不种地你吃啥?再累也得回来种地,要不然随便闹个饥荒啥的,你们全家都得瞪眼睛,到时候有钱也不一定能买来粮食。
爷爷说的话是实话,爸爸无法反驳,只能闷头干活,妹妹放学会过去帮忙,老爷子也只是在地头帮忙收拾一下,最主要的还是得靠他们自己。
四天之后,麦子种到了地里。地头还有荒地种的红薯,也被爸爸拉回了家,堆到了地窖里。彻底拾掇好,也差不多10月末了,叔伯们没少抱怨,今年因为他们家耽误进程了,爸爸无奈道歉。
地里种的萝卜白菜,下霜之前收回家也不迟,爸爸就暂时没收,等天彻底冷了,一家老小齐上阵,也能做到,反而是他再不回去不行,于是跑到二中门口,找汪婷吃了顿饭。
临走的时候,又塞给她二百块钱,并告诉她,好好吃饭,再坚持几个月,他们就回来了。
这钱她不想要的,奈何爸爸坚持,偏偏她还无法解释自己钱的来源,只能暂时收下,想着将来替父母投资什么合适?
11月1号早六点,学校安排的中巴车就等在了学校里面,各年级的带队老师,学生一起上了车,前往L市某大型剧院参加第一轮的竞赛,比赛一共三天,初赛、复赛和决赛。
学生送入会场后,老师就得离开,留下他们进行笔试、听力,外加即兴口语演讲。
早上七点多到达会场外吃了点儿包子,喝了豆浆,中午由主办方统一发放的盒饭,期间是拒绝一切交流的,吃完饭短暂休息就进入下午的比赛,一整天下来,每个人都搞的精神极度紧张。
她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一中的那个方芳,就是曾经和董淑静一起欺负她的那个女同学。
她看到她也很慌乱,生怕她说什么似的,低着头就绕了过去。
方芳的可恶程度一点不比董淑静低,然而董淑静被开除了,她却一点事儿没有,要么是学校内部调查的不够清楚,要么就是这个姓方的有点背景。
方芳的出现激起了她的斗志,初始现场就会给结果,每个年级派了五个名额,四个年级就是二十人,参加比赛的一共有二十个学校,400人,初赛就要砍掉三百人,留下一百人。
也就是说,今天她要凭她的平均分,拿到前一百名的资格,否则将无缘复赛。
万幸的是,她没有被淘汰
,是二中初一年级唯一晋级的,就连二三四年级,也只有两个入围了。
换言之,这一百名学生,包含了一二三四四个年级的二十所学校进行角逐。
初试是按照年级进行出题的,复试就不划分年级,而是一锅乱炖,进行抽题。
分ABCD四个等级,看你自己的运气。A是最难的,D是最简单的。
如果你初一的抽到了A,初四的抽到了D,只能自认倒霉,虽然不公平,但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到了决赛,就没这么随意了,等同于复试也有复试的标准,D虽然简单,但是要求会更高,A虽然难,但如果你是初一年级的,只需要正常发挥就行了,毕竟你的英语才学没几个月,选的也是那些拔高生,就是说在初一之前,就已经接触过英语,并且有一定基础的择优生源。
比赛就是这,你永远想不到人家的出题方式,总会出其不意的打乱你的所有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