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沙漠当中的自己,也就是“金约翰”,自从有了昨天的教训后,再也不想重蹈覆辙的心态致使站在原地的自己更为警惕四周随时都可能生的变故了,在自己的脑中无时无刻不在规避着前一天的那些画面,即便那一幅幅场景包含着身上的隐痛比任何记忆都要深刻入髓,它已经不仅仅停留在昨天的自己身体上的伤痛层面上了,以至于这段记忆最终成为锁在自己心中永久的噩梦,不愿也不敢去触碰。
重回云上窄桥的“金昆西”也有相似的困扰,不过相比与“金约翰”要相对轻微一些,这一次的在上眼前这陌生又熟悉的云上窄桥最大的变化就是他自己的身体不再是不受控制般的不急不缓前行了,这时的“金昆西”很想掉过头来向回返,就在他也这样做时,距离自己多说只有五百米的路上已经被翻滚的黑云遮蔽住了,并且这些黑云正在缓慢地向“金昆西”这边吞噬过来,就让“金昆西”有些犹豫了,真正让他打消继续回返念头的是一条蜿蜒曲折的蓝白色闪电带着密密麻麻的枝杈覆盖了大半个天际险些刺瞎“金昆西”的眼睛,然后是一声能够震碎耳膜的巨响又险些把“金昆西”掀到桥下。可怜的“金昆西”在接连的重创下趴在桥上颤抖哀鸣。
沙漠中警惕许久的“金约翰”没有等到认知中的危险,却是在无意间隐约看到了视线的尽头一道模糊的绿色,七年的与黄沙相伴都有些让我忘记了那种鲜艳的色彩,身体就像是注入了兴奋剂一样让我着了魔一样向着那一抹绿色的方向疾驰。要说也是奇怪,在这七年以来,之前还没有看见那片绿洲的时候从来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也从来就没有往哪个方面去设想,眼下既然是让自己看见了那么各种只有再绿洲中才能够解锁的状态则是一股脑儿的涌入到思维空间。
云上窄桥的“金昆西”终于从雷电带给他的不适中缓解了过来,而此时翻滚的乌云好像也靠近了他一些,照实说之前的那种一龙对上万龙的阵仗都被他坚持了下来,这区区的只是一道闪电的震慑效果就让小家伙儿畏惧了?这是不一样的,因为“小金昆西”自出生以来就从来没有离开“角城”所在的洞穴,包括设立在洞穴出入口的“卫城”都没有去过。智慧生物嘛,总是对从陌生的危险经历非常的惊恐并记忆深刻,等到相同或相似的经历第二次出现就不会如第一次那样害怕了。之前的那一道划破天际的电光可以说是在“小金昆西”心里构建了阴霾,快远离雷云的区域就成为了小家伙此时最为迫切的行为,自从在这座桥上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后对于四周的感知也比以前敏锐了很多,同时周围本应相同的环境所带给小家伙儿的反馈也与之前有了不相同的新感觉。急的前行让“小金昆西”很快就到了之前因为身体不受控制每一次都坠落的地方,只是这一次却是不一样了,都不用刻意的飞行,只需要张开翅膀就能够依靠跳起来滑翔的方式到达前方不足十米的断裂窄桥的另一端,接下来的一路就是这样跑跑跳跳的前行着,直到过了很久云中窄桥的前方又是熟悉的浓密云团的遮蔽,只是之前见到的那些白色的云团离近了看都是那种雾蒙蒙的感觉,而眼前的云团好像更有实质感一点儿,“小金昆西”本想着就在这白茫茫的云团之前停下休息,但是面前的这些云团好像是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一般,让想要停下来的“金昆西”根本就停不下来,一头扎进了有如实质感的云团之内后不仅“金昆西”的身体没有停下来的预兆,反倒是越跑越快,直到奔跑的度已经突破了所能达到的承受极限后突如其来的下坠感就像是久旱后的大地迎来了蒙蒙的细雨,感觉只要脱离了那种被极限牵引的致迫感就比什么都幸福。
沙漠中的“金约翰”也遭遇了他意想不到的状况,不断扩大有着能够吞没整个沙漠趋势的巨型流沙坑,可见的是四周的黄沙犹如瀑布一样流入深不见底的巨坑当中,仅仅反卷起的沙尘就已经达到了遮天蔽日的程度,所幸巨坑边缘扩展的度没有自己飞行的度快,至于自己的一路前行了这么久好像距离远处的绿景并没有接近多少,而自己身后的巨坑就像是催促着自己前行一样,不给自己留下返回的余地。已经前行了许久,距离持续塌陷的巨坑边缘也已经很远了,感觉到了有些疲劳降回地面打算休息一会儿后在赶路,刚休息还没有多长时间,就在自己以为按照相应的度前进就可以了,还没等自己的思绪飞出太长的时间,左侧前方隐约的黄线向着这边席卷了过来,逃避已经无济于事,再说了还能往哪里逃,飞行的度肯定是没有这沙暴快,即便是往回逃还有着塌陷的巨坑等着自己呢,无奈的等待便成了唯一自己可做的事儿。前方的沙暴也是非常的迅,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犹如海啸般的近在眼前,而后方的巨坑塌陷也没有让自己太失望,就在自己抵御沙暴的几分钟后,身下的沙子就在明显感到松动的下一刻,自己的身体就在无以计数的沙子冲击中坠入了深渊。再次拥有意识只感觉自己身处于类似于果冻一般的那种介于半固体半液体状的物质中,除了触感以外其他的感知能力已经全部都不起作用了,自己甚至感觉现在这仅有的一点儿感知只是虚幻的,也许自己深处于某个梦境当中也说不定,以至于让自己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包裹在身体四周的这种物质暖洋洋的很舒服,让自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只是包裹在身体周围的这种物质究竟是什么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在这种熟悉又舒服的触感中渐渐地困意袭来,仅有的意识便也顺其自然的沉沉睡去。
坠落窄桥的“金昆西”在巨大的风压中好像是撞到了什么,下一刻她的意识便急的扩散,继而消失。不知过了多久他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中他被无尽的黄沙掩埋,而这些掩埋他的黄沙像是拥有生命一样不断地从他的口中鼻中以及鳞片下的细小毛孔中钻入身体,那真是一种痛苦的经历,不过好在他自己的身体好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忍耐极限从而启动了保护手段,他终于晕过去了。
“巨龙骨海”外面的时间过去了整整三周,只不过在“巨龙骨海”内的两个小世界中却是犹如度过了几百上千年一般漫长无比,曾经“金约翰”所在的沙海世界变成了凝固的熔岩海。而“金昆西”所在的云上窄桥早已被时间的齿轮绞碎成了尘埃,窄桥下面的一个个世界也在时间的长河中被黄沙掩埋。
时间似乎走到某一个特定的位置生了一刹那的折叠,这是因为两个不同的世界所在的时间齿轮在那一个刹那间重合所造成的误差导致的,也许不会有谁能够察觉得到这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刹那时刻异常,可是就在时间终于走过了这个不寻常刹那后,早已凝固死寂的漆黑熔岩海中一颗与周围熔岩同时陷入静止的心脏突然间搏动了一下。同一时间在那片无边无际的沙海中一处不起眼的流沙坑中如喷泉一样向外喷出黄沙,被喷出来的沙子在这处喷沙口方圆五百米之内行成了一圈沙幕,沙幕内的黄沙犹如瓢泼大雨一样滚滚泼下,没过太长的时间一座巍峨如山峰般的巨大沙丘便在这个地方呈现出来。此时巨大沙丘的顶端还有黄沙在不断的涌出,只是没有刚开始的那种喷射的巨大威力了。
漆黑凝固的熔岩海的表面某一个位置处逐渐转为暗红继而明亮了起来,没过多久一条浑身都被火焰包裹的暗红色成年巨龙从这一处因为明亮而变得软化粘稠的岩浆中爬了出来。沙海中的巨大沙丘顶端缓慢的浮出一樽成年巨龙的石像,紧随着巨龙石像的下方又以更缓慢的度浮现出来一座更为巨大的石像宝座,如果此时自己所掌控的“金约翰”就站在巨大的沙丘边缘的三十公里外的话就会现,自己刚进入到沙海世界时见到的“海市蜃楼”中的未知生物的石像坐下的宝座是与这个相同的,只是宝座上的未知掌权者却不见了身形,并且在宝座靠背上站着一樽相比宝座小到只能作为雕花装饰的巨龙石像。时间的指针还在转动,但是空间却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静止不动了,沙丘上的宝座渐渐的淡化消失了,沙丘和沙海也消失了,只留下巨龙的石像孤零零的伫立在这一片除了他已经空无一物的空间当中。站在空旷的黑色熔岩平原上的自己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而在自己的面前悬浮一枚有着火焰云纹的古朴戒指,这枚戒指没有名字和信息,同时它也不具有任何的属性,与其说这枚戒指是一件宝物,还不如说这是一个标志,戴上这枚戒指后就意味着自己真正迈入了火焰魔法的殿堂。在那处只有巨龙石像的空间当中,以意识体呈现在石像上方的“金昆西”面临着一个选择,是以现在的身体回归现实还是重新接受一次试炼得以对自己的现有身体做出新的选择。原来“金昆西”是一条雌龙,因为龙族的性别特征很难从身体外表的构造上面体现出来,知道这些的也只有包括“玛莉亚娜”姨妈和几名的“角城”高层议员而已,以至于她的性别在此之前就连“金约翰”和她自己都是不知道的。得知真相的“金昆西”与其说是震惊还不如说是不可思议,现在的“金昆西”倒不是不能接受她自己性别的转变,或者说她自己身体一直都是她自己的,在她的身心共同成长过程中并没有所谓的性别的变化,转变也只是在她心中的认知。让“金昆西”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一个选项还不至于,从得知到接受总是需要一个心理的过程。“金约翰”将身前的戒指抓入爪中的下一刻也来到了“金昆西”所在的空间当中,此时的空间内有两樽相同的巨龙石像,相同的是这两樽石像都在颤动,有细小的石屑扑落落的被抖落,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石像包裹即将破壁而出;不相同的是在自己的左前方的石像面前漂浮着一条项链的虚影,而右前方的石像的面前的虚影则同样是一枚戒指。下一刻两樽石像原本无光的眼睛几乎同时亮了一下,然后就是石像的龙头一左一右同时转向了自己的位置死死的盯着自己。被盯住自己那一刻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只是下一刻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然而就在自己这犹豫的短暂时间两樽石像似是有些等的不耐烦了,同时张开了嘴巴对着自己出无声的咆哮,与此同时他们的眼睛闪了一下后,变得晦暗了许多。出于本能的自己就抓向了右手边的戒指虚影,想要套在虚影后面的石像伸开的爪子上,就在这时两个石像几乎同时生了变化,自己面对的石像眼睛再次明亮,并且相比于之前更加的活灵活现;至于自己背对着的石像眼睛中的光亮完全消失,随着而来的便是身体上出的咔咔碎裂声,就感觉下一刻便会化为碎屑。然而自己抓向戒指的爪子一空就知道自己选错了,身前面对的石像碎裂成为了一堆石块儿,而自己身后那些掉落的细小石屑则是悬浮了起来,在一堆粉尘当中则是走出了与石像相同的家伙,就在自己回头间就被一爪子敲在了脑门儿上,行凶的家伙还不忘用他那怪异的嗓音抱怨一点儿都没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