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怀疑,担忧,听着慕总疲惫的语气,终是叹息一声:“绍远这孩子自主能力太强,偏偏选择我和他妈妈出差的时候离开,可我们现在却又赶不过去,劳烦慕总能多多照顾下。”
“我会的。”
挂断电话后,慕北屹握着手机的手竟然有些脱力,一时间,手机没有拿紧的掉在地上。
慕北屹背靠着墙无力的站着,眼底掠过一丝丝凉意与狠意!
易佰动作极快,立即指挥着手下将古堡控制住,就算翁叔,也拦不住,得知来人的身份是慕总时,只能忌惮的看了一眼,把人带到会客室去。
易佰脸上冷意不减,薄唇轻启,“翁先生是吗?趁现在大家还好言好语的时候,我也希望翁先生能配合我们,告诉我们许茵茵现在在哪,是否藏匿在古堡里。”
“毕竟翁先生也不希望我们打扰了古堡其他的设计师吧,明天就是比赛了,翁先生身上担负着重担,我知道,所以我们最好从简解决!”易佰的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敲着,一点一点极有规律,却让翁叔明确的感受到对方的来势汹汹。
可翁叔却脸色未变,沉稳不惊的开口:“易先生,抱歉,我这里没有许小姐的消息,恐怕要让你们白走一趟了!”
易佰斜了一眼身旁的手下,凉薄的唇轻轻一勾,面上寒意十足,“那恐怕,今晚是要打扰古堡了,你们在这里守好,一旦有许小姐的消息,立即汇报给我!如果有人想包庇藏私的话,翁先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当易佰走出古堡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旧银山一
到晚上,天气就有些凉飕飕的,吹拂在人的脖颈上,让人感觉到些刺骨的冰凉。
易佰沉了沉眼眸,难道这旧银山也要变天了吗?慕总这半年煎熬,终于失而复得,顾小陌和囡囡却都受了伤,上天究竟要惩罚他们慕总到多久?
易佰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即笑得冷情,许茵茵,逃吧,就算再逃,也逃不出旧银山这里。
囡囡和江绍远皆受了惊吓,小孩子体质较弱,今晚都会被观察着,顾小陌受了皮外伤,轻微脑震荡,胳膊因为承担着囡囡的重量,有些脱臼。
当她从急救室被推出来转院到病房,慕北屹才微微撑起身子,迈着缓慢的脚步向病房走去。
顾小陌躺在床上,睡得安详平静,唇瓣轻轻的抿着,就像是失去生机的木偶,渐渐失去光彩。
慕北屹沾着床边坐下,旁边接了一盆热水,想起来,已经好久没有和顾小陌这么温情过了,毛巾微微浸着热水,慕北屹拧干水,轻柔的,给顾小陌轻轻擦着脸。
眼睛漆黑如深渊,一瞬不瞬的望着顾小陌,“我们回京都,好吗?我带你回京都。”
“呆在我身边,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任何…”
慕北屹轻轻启唇,声音低缓,苦涩的请求着,纵使知道此刻躺在床上的女人不能给他任何回应。
他依旧缓缓俯身,薄凉的唇轻轻印在她的唇上,双唇相贴,没有进一步,只是轻轻的安抚着她。
深夜里,医院的走廊变得安静许多,手下皆被慕北屹调走,却没想到,这该死的人会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
许茵茵头顶着鸭舌帽,此刻正出现在病房门口,原本清澈干净的眼眸此刻染上满是狠意的哀怨。
尤其是在看见慕北屹俯下身吻着顾小陌的时候,让她一时嫉妒到疯,双眼渐渐变得猩红,指甲紧扣掌心,刻出一道道血痕!
许茵茵渐渐咬紧牙龈,心中愈的不平静,连眼眸都愈的混沌,忽地,无声的轻笑着,猛然压低鸭舌帽,悄无声息的离开医院。
“你调查属实吗?顾小陌订了去意大利最早的一班机票?就在明天早上?”许茵茵坐在车上,声音冷如冰,冷漠无情的开口,掩盖在鸭舌帽下的是狠绝凌厉的眼眸。
“是的,许小姐。”
“她会去的,她一定会去找虞琛的,明天,便是动手的好时机,杰瑞最近不是准备了一批人准备送往刚果吗?呵呵。”许茵茵说着说着,嘴角越的划过一抹冷笑。
当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顾小陌便悠悠醒了过来,只微微一动着身子,浑身便像是骨骼错动了一般,前胸后背更像是经历过浩劫。
眼前的白光让顾小陌反应过来,现在是在医院里,腰上轻轻横过来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抱着她。
顾小陌眼睛有些苦涩,忽地想起昨天生的事情,身子便猛地颤了颤,接住囡囡后,顾小陌一时受不住疼意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