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她跪坐在他墓碑前哭了一天一夜,哭的声音沙哑,泪干,几乎泣血,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她悄悄关上了自己的心门,再忍不下任何一个男子走进她懊悔,装满他的心。
前三年,后三年,一来一去,竟然六年就那么的轻易而过,而她仍旧是孑然一身。
见她到了适婚年龄,却一直都不曾交男朋友,家里的老妈都开始为她着急了,可她依旧像个没事人一般,无所谓的混着。
不是不想处对象,只是一直没有找到那个对味,情意相投的人罢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男子走近,俊眉蹙起,眼底悄悄闪过一丝不悦,在看清余朵的样子时,心底微微起了一丝波澜,脸上却仍不动生色。
“朵儿,你过来!”恰巧这时,那月天影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站在不远的一颗花树下,轻声细语地唤着那无故眼眶泛红,几欲掉泪的余朵。
“姐姐,这个叔叔真讨厌,竟然说我姐姐吹的曲子不好听。”余谜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直扑月天影怀中而去。
“姐姐,你方才听到了吗?我姐姐吹的曲子是不是很好听?”
“我没听到。”月天影亲切地笑着,爱怜地摸着他的小脑袋。
其实,他在说谎,他方才一直都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想不到,这笨笨的女人,竟然还有这么一处长处,那小曲吹的确实不错,连他都听的有些入了神。
玉女添丁(28)
原本沉浸在伤心过往的余朵,这会终于被月天影的叫声稍稍拉回了些心神,抬手尴尬地抹了抹眼角的湿润,吸着鼻子,有些不耐烦的对他问道:“叫我干吗?”
嘴里虽问答应的有些不情不愿,但腿脚还是磨磨蹭蹭的慢慢向他移动了去。
花影飘香的树下,月天影妖冶的眸子聚然一冷,顷刻却又恢复如常,对着她温柔的笑道:“你看你这傻丫头,无缘无故的哭什么?”边说边拿出丝娟在她眼角轻轻擦了擦。
脸上笑的一派温柔妩媚,眼底也逐渐浮现出少见的关切和柔情。
余朵身子一僵,心中警铃大作,他……他……想干吗?怎会如此好心?水眸微眯,十分诧异地望着他。
而月天影却只是温柔带些许宠溺地笑睨着她,故意打趣道:“哭的真难看!大花猫!”
你才大花猫!余朵呆愣了n秒,随即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手绢,负气的道:“我自己来!”胡乱擦着的时候,却仍不忘拿迷惑的眼光三不五时的瞅他。
老天,她不是在做梦吧?一向邪恶带毒的妖孽,今天怎么突然变性了?难道是刚刚在哪里把脑子撞坏了?
对,一定是这样,撞的性子大变。
不然,怎会如此温柔体贴。
她们这边主仆情深,凝神对望,心思却各异。
而那边,长的像孟浩的男子已经慢慢走了过来,抬起一双深幽寒潭般的黑眸,随意地扫了扫在场的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孩。
最后却将打量的精锐目光停留在月天影的身上,忽尔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静静看了他一会,瞧了那么一会之后,才稍稍扬眉开口道:“这位是名满京都的蝶衣姑娘吧!果然颇有几分姿色!”
这话咋一听,全是赞美的词句,可细听之下却又全是嘲弄与讥讽,带着鄙视与看不起的味道。
“正是,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月天影但也大方沉得住气,脸上不见分毫怒意,扬起精致绝伦的脸,妩媚动人的一笑,那笑宛如百花绽放,千娇百媚,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