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聂凡站了出来。
“就凭你这一声你在我眼中已经是个死人。”
云龙鹰利爪虚空握捏,“现在我来问你,你为何对我天怒族知晓得如此清楚?”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这儿还有一桩消息要卖给你,你要不要听?”
“卖?”
云龙鹰仰头大笑,“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和我谈判吗?还是你以为你那个只敢隐藏在暗中的帮手能够救你一条小命?藏头露尾之辈,我何所惧?”
“天怒一族先祖体内孕育上古神兽血脉,后人传承也有几率出现返祖之象,天怒族称之为血脉觉醒,但鸟人你可知道血脉觉醒之后有一处大弊端?”
聂凡根本无视云龙鹰的讥讽与威胁,自顾自说道。
云龙鹰目光微眯,心下对聂凡的这番话原本不屑一顾,但想到聂凡之前连番揭破自己的举动,对天怒族知晓甚深,不由得又衍生出几分半信半疑,但他嘴上没有半点退步,“笑话!我天怒族的血脉天赋又怎么会存在大弊端,小子你只不过想借此干扰我的心境好为自己争取生机罢了!”
“呵呵…”
聂凡翻了个白眼,目光根本不看云龙鹰,“我来问你,你天怒族五大风神之一的暴风神百年前横行中洲,声名鼎沸,如今又是怎么样?”
“小子,此事与你何干?”
云龙鹰瞳孔微缩。
“你不说,我来替你答,曾经威风赫赫的暴风神如今自斩双臂,困居你天怒族的禁地苍白之陵中,更是被九条大道符文铭刻的锁链埋进肉身绑在荆棘巢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聂凡瞄了一眼豁然变色的云龙鹰。
云龙鹰满腹困惑,暴风神困锁苍白之陵,即使在天怒一族也是绝密,就连他也是意外从父亲口中得知的,怎么会被远在千万里之外的海王国东海小城的一个蝼蚁知道!
“你到底是谁?”
云龙鹰惊惧,强大的敌人不可怕,未知的敌人才为致命。
“我?无名小卒而已,现在我想再问问你,暴风神何以沦落至如此境地?”
“暴风神大人修炼之时走火入魔,自感心魔难御,恐伤族人,所以以大毅力自斩,大魄力自封,他是我天怒一族的荣耀!”
云龙鹰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心魔?呵呵…也可以这么说,但你知道暴风神的心魔是从什么时候种下的吗?”
聂凡紧追着问道。
“心魔演化悄无声息无根可寻,暴风神大人自然没有防备。”
“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心魔别人难以觉,但暴风神自己岂会没有一丁点察觉?”
聂凡猛地转过身来,双目绽放毫光,直直逼视着云龙鹰,“还是我来告诉你吧,暴风神便是在血脉觉醒之时种下的心魔!也就是和你如今的情形一模一样!”
“不可能!”
云龙鹰嘶吼道。
“怎么不可能!暴风神自斩双臂是因为他觉醒的苍龙血脉附在他的双臂之上,想当年他的龙爪手可是响彻中洲,一爪出,山海皆崩!”
“他用几条符文锁链自封,也是为了压制他的苍龙血脉!”
“知道暴风神为何这样做吗?就是因为他觉醒血脉之时没有提防被苍龙的神兽之性侵蚀,相信天怒族的长辈们肯定告诫过你们,一旦血脉觉醒就要立即返回族中进入苍白之陵,由族中长老用九天玄杖为血脉觉醒者进行洗礼仪式,也就是你们通常所说的打神!”
云龙鹰面色紧,脚步不自禁踉跄起来。
“打神…其实就是除魔,除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