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祈祷。
——坏了,你来真的啊,大凶妹硬要给路人上强度是吧。
原清濯只觉得莫名其妙的压力山大。
搞咩啊。
你求求我我难道就会答应吗?
他沉默了,接着站起。
繁杂的思绪开始涌动。
——对了,说起来,所谓的“武”,或者说所谓的“武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是快意恩仇,笑傲江湖?
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还是明心见性,示于自身呢?
总不能是天天捧着個b手机搁那没日没夜地刷帖水贴签到,最后成为人人都要让你爆金币的黄牌史前硕鼠吧。
原清濯转身,踩入满是枯枝与新雪的泥土中。
他想,这些可以都是,但却也都不是。
因为这些都是别人的“武”,是早有前人行过的路,是已经属于他人的东西了。
足以观摩借鉴,取其精华而后改造,取舍。
可若贯彻这些,便是任由他人意志染指自身,那你的上限就被划定在那了。
所以,我不取。
原清濯迈步,狂暴的劲力自脚尖灌入大地,又如臂指使般扭转再发动。
于是数十米的间隔瞬息而过。
他顺手取过西维尔手中的骑士剑,对愕然的骑士没好气地说:“此剑甚是与我有缘,就归我了。”
“给我死——”
身前数米远,那高逾六米,力若千钧的独眼巨人雷高举手中百斤甚至千斤的重锤,愤怒咆哮。
眼看,就要砸下。
原清濯却只低着头,用衣角细细抹去剑刃上的血迹,又用指尖弹去了剑柄上的一块黏土,满意地点头。
不错,算得上村好剑。
——我的“武”其实很简单,就是“我”而已。
我所想,即我所做。
我的心,就是这天下的武道。
所以为什么要来救这个黄毛骑士?
很简单啊。
原清濯叹气,炙热的白雾被剑尖一分为二。
实在是大凶妹求人的时候太有诚意,语气太动人了。
试问,谁能拒绝一位圣洁的修女在你身前用这样的语气辞呈恳求呢?
更何况,黄毛骑士先前的攻击性还不如贴吧里随便冒出的一个绿牌,没看见人家都拥有王之力了……
小孩不懂事口嗨着玩的,罪不至死嘛。
原清濯挥剑了。
撕裂的剧痛在刹那遍布每一根肌理,无孔不入地侵入神经。
();() 纯白的剑光化作一缕细线闪过,与清冽的日光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