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钱花?呵呵。”张义不屑一笑,从兜里掏出一个铜板扔在地下,“够了吧?”
这番举动自然激怒了混混,三人狰狞一笑从腰后抽出扳手、匕,冷笑着将张义围了起来。
一场搏斗很快爆。
双方你来我往,张义背上挨了一扳手,随即抢夺到扳手,对准一个混混连连招呼,打得对方头破流血,龇牙咧嘴地哀嚎。
混混刚要给同伴报仇,突然远处响起一声尖锐的哨声,只见两个巡警拿着警棍飞奔过来,混混立刻搀起同伴狼狈逃走。
不远处的墙角,朱世全败兴地收回目光,思索片刻,拦下一辆黄包车离去。
他指挥黄包车左腾右突,到了一处公寓楼下,等黄包车离去,再次换车到了一家茶楼包厢。
包厢中坐着一位面色白皙、慈眉善目的中年人。
朱世全进了包厢,立刻双手交叉恭敬地做了一个鞠躬礼,谦恭地说道:
“须磨前辈。”
须磨就是须磨弥吉郎,号升龙山人,室号梅花草堂。
此人先后在英国、德国、美国、西班牙、中国工作。
从1927到1937在中国工作了近十年多,先后任职日本驻北平公使馆二等书记官、日本驻广东领事,金陵大使馆一等书记官。
他非常重视和中国亲日派的来往,和汪填海私交很好。
此人精通英文、德文、中文,在各国外交官中富有盛名,尤其公认此人是中国艺术鉴赏家。
特别讽刺的是,此人最喜欢收藏齐白石的作品,除此之外徐悲鸿、张大千等人的作品也被其收入囊中,藏品逾4oo多件。
除了书画外,他还喜欢收藏印章和玉器。
最近一次闲逛中,现了张义留在古雅轩的古玉,立刻认出其出自织田家的传承古玉,便生出了占有的念头。
但因为当时表现的太兴奋,被老板察言观色,一口报出天价。
须磨悻悻而归,最后找上了特高课的福冈正信,这位伪装成古董商人“朱世全”的日本间谍。
“前辈,我今天见到了玉器的主人,找人测试过他,这个人不是支那的特工,估计是替人销赃的。”
须磨不置可否,他沉吟道:“几个月前,华北派遣军的特工织田信秀在开封被捕,这件他家族的传统玉器应该出现在支那特务处才对”
“这件玉器不管是怎么流出来的,都要小心谨慎,万一这是支那特工设下的圈套,说不定你已经在他们的监视之中”
“这前辈,我过来的时候特别警惕,换了几次车,并没有现有人跟踪。”朱世全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围,连忙解释。
“这里很安全。”须磨挥挥手,锐利的眼神直视着他,语气也变得严厉:
“归纳是经验的总结,演绎是逻辑的推理。经验往往容易麻痹人,而逻辑正确才足可信赖。”
“你长期潜伏,以古董商的身份公开活动,优渥的生活过惯了,是否还有当初的那份警惕之心?”
须磨严厉的语气如同尖刀般锐利,让人情不自禁地畏惧。
朱世全诚惶诚恐,刚想解释什么,就听须磨不容置疑道:
“答应他的要求,拿到古玉后,伱马上更换身份或者撤离,特高课那边由我出面解释。”
“哈衣。”朱世全恭敬地应承下来。
朱世全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公文包,身后还带着两名保镖。
看到张义身后也跟着两个阴鸷的壮汉的时候,大家心照不宣的笑了,毕竟谁都怕对方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