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告诉他们,以后铁皮不要卸在这里了,直接拉到高家屯去。
这都是小事,对方欣然答应。
铁桶厂的人刚走,赵大兴的小汽车就开进了院子,周勤跟赵大兴一起下了车,最后下车的还有程睿。
他得问问妹妹什么意见,如果真跟机械厂闹掰了,那他就想办法回京,也不在机械厂呆着了!
“小惠,调查结果出来了,叔过来跟你说一声。”赵大兴进屋就道。
程惠之前那句“赵厂长”听得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不过真让程惠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让程惠叫他叔。
“叔,喝口水,慢慢说。”程惠起来亲自给几人倒水。
之前叫声“赵厂长”,其实是逼赵大兴表个态,别在那和稀泥。
看她没事就当这事没生。
现在看来人家没和,那叔就还是叔。
“厂里以后加强门禁,除了职工和特邀人员,职工家属一律不许进入。”赵大兴道。
程惠放心地点点头:“那这机械厂我以后还敢进,不怕她突然从背后过来给我一下子。”
周勤立刻尴尬道:“都跟她解释清楚了,她也知道自己误会您了,保证以后再不会找您麻烦了!”
程惠想想昨天见过的周巧兰,模样一般,难得得很胖,得有一百五六十斤,脾气也凶,蛮不讲理。
跟斯文书呆子气质的周勤真的一点都不搭。
她好奇地问道:“周工是怎么跟她结婚的?媒人介绍吗?结婚之前你就没见过对方吗?”
不是她瞧不起胖子,是那女人不讲理的气质都溢出脸了,只要不瞎都能现吧?
周勤叹口气道:“我老家西北,从小逃荒逃到这里,到这之后全家都死绝了,我在街上流浪,被周家人收养了。
“周勤是养父给起的名字,周巧兰是我养父母唯一的女儿,他们临终之前。。。托我好好照顾她。”
程惠顿时对他肃然起敬。
这才是个为了报恩以身相许的可怜人。
屋里也没外人,就程惠兄妹俩,赵大兴就忍不住问道:
“这些我知道,所以她结婚这么多年没生孩子,你也忍了,但是最近怎么听说你要跟她离婚?要不是你要跟她离婚,她也不会听见什么就信,过来疯。”
周勤顿时满脸通红。
赵大兴一愣,难道是他的问题?那真是冒犯了!
“当我没说!”他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