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矫情?”
“不好吃就不吃,怪不得瘦地跟麻杆儿一样,风吹就跑,我一个指头就能摁倒。虽然你能用手弩,但男人到底还是要有点力气吧,万一以后你遇到危险,手弩坏了,身边也没毒,你要那什么跟人拼?难道要等我去救你?嗯……好像也不是不行,难道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这法子不错,但我觉得我似乎应该收点保镖费,嗯,一千两怎么样,会不会有点低了?我这身手这颜值,给人做保镖起码五千两吧,唔——”
一块肉突然塞进鹿野开开合合的嘴巴中间,堵住了她剩下的嘟嘟囔囔。
鹿野一口把肉咽下,转身就去瞪身边的始作俑者。
然后现,始作俑者往面前盘子里夹了一堆肉,正慢条斯理地吃。
“你不是觉得不好吃不想吃吗?”鹿野顾不上算账,好奇地道。
傅霜知咽下一块肉,抬眼看她:
“突然觉得,也不是不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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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如何,这晚众人酒足饭饱。
雷礼、官差们,以及几个相约结伴北行的肉票都喝地东倒西歪,相互搀扶着睡下了。
鹿野傅霜知自然没喝醉,刘修良也没有。
鹿野吃地很饱,正摸着肚子消食时,便见傅霜知起身,朝她招手。
鹿野走过去。
“怎么了?去哪儿?”鹿野好奇问,一旁见状跟上来的刘修良也好奇。
傅霜知拿出袖子里的手弩。
“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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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礼等人纷纷醉倒时,一些人便趁着夜色悄悄开溜。
从热闹的席间到悄无人声的马贼窝外,眼看周围已经没了人,“一千五百两”顿时松了一口气。
“咱们赶紧下山!”
刚说出这句话。
“咄!”
又快又急的破空声响起,一千五百两只觉脸颊刺痛,一摸,便摸了一手血。
他心下又惊又怒,急忙转身,还没看见人影,便听到一个颇为遗憾的声音:
“啊……射偏了。”
傅霜知拿着刚刚修好的手弩,微微叹气,摇了摇头。
到底是仓促做的东西,不仅一次只能射出一只弩箭,精准度也实在不行。
“你、你——”
一千五百两见是傅霜知,顿时又敢怒不敢言了,“你”了好几下,才艰难调整了面部表情,哀声道:“傅公子、鹿姑娘,你们这是何意?我们只是想尽快离开好跟家人团聚而已,你们、你们……”
其余那些跟着一千五百两一起的也都哀声请求。
不敢求看着就脸黑心黑的傅霜知,而是去求鹿野。
不论如何,从露面开始,这个鹿姑娘对他们没做过什么心狠手辣的事。
“鹿姑娘,求求您让我们离开吧,怪我们之前贪心不足,所以那些损失我们也不要了,您不能因此就、就……”就连我们的命也要了吧?
言外之意他们没敢说出来,怕刺激到那个拿着奇怪弓箭的傅姓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