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知握手成拳,掩唇轻咳。
“那姓孙的在酒里下了催情药,不是什么猛药,于身体无甚害处,也不需解毒,时间过了药效自然便过了。只是——”
“……只是?”鹿野仿佛变成了复读机,小脸红红地继续询问。
傅霜知看着鹿野,挑起眉:
“只是会放大你内心的欲念,令你想入非非,蠢蠢欲动……”
“如此罢了。”
说罢,他别过头,却连下颌角都无法掩饰地透露着他的得意和愉悦。
鹿野:……
她努力用自己已经迷糊的脑子思考了一下这番话。
然后……
然后她默默地转过了身。
背对傅霜知,背对那干衙役,直面面前一堵墙。
让她面壁到地老天荒吧!
刚做出这个决定,就听到身后又传来某人的轻笑声。
鹿野:……!
她被嘲笑了吧!
她一定是被嘲笑了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
鹿野忽然猛地转过头,正对上傅霜知来不及完全收敛的、满脸都是笑意的脸。
——是鹿野从未见过的,傅霜知笑地这般放肆,毫无阴霾的模样。
鹿野登时呆了一呆。
她觉得,一定是那该死的催情药还在起作用,不然,她怎么觉得脑子晕乎乎的,甚至觉得,他的笑容好看地仿佛在闪闪光?
以致本来准备气冲冲兴师问罪的话语,最后都变成了一句毫无气势的嘟哝:
“……有这么好笑吗?”
傅霜知轻咳,收敛了下。
意犹未尽地,从怀里又掏出个小瓶子,递给鹿野。
鹿野犹疑地接过瓶子,“什么东西?”
问着,已经手快地拔开瓶塞低头一闻,顿时一股清凉醒脑好似薄荷的气味冲鼻而来,鹿野顿时埋头猛吸。
傅霜知很遗憾地叹了口气。
提神醒脑后,鹿野的脑子终于不再被满满的黄色废料占据。
她立刻搬着板凳坐地离某人几步远。
同时警告某人:
“别打扰我,我要干正事了!”
说罢,就埋头那些厚厚的文书尤其是账簿中。
她一定要找出姓孙的罪证!玩儿不死他她就不姓鹿!
正这么狠狠想着,某人的声音幽幽响起:“不必看了,这些账簿是假的,文书也没什么要紧的东西,真正重要的东西必然被藏起来了。”
鹿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