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以前是不是跟胡蝶有点小摩擦?你可不是她的闺蜜。”
“难道只有闺蜜才能了解她么?”菲儿抿了抿唇角,淡淡地回道:“我瞧得出来,胡蝶跟以前不一样了。她以前愿意为了音乐放弃别的东西。但是……现在她不会这样傻。她更加倾向于掌握自己的人生,绝对不允许任何无意义的事。”
秦峰了然地点点头。沉默片刻,他突然笑道:“说白了。就是现实主义者。”
跟不着边际的梦想比起
来,胡蝶显然变得更加脚踏实地,不再痴迷于某种东西。
菲儿掩去眼中一闪而逝的寒光,故作平静地回道:“可是我跟胡蝶不一样。只要给我任何机会,我愿意爬上去。不顾一切地爬上去。”
舞台上,胡蝶和锦树配合默契,几乎没有任何差错。
跟随吉他的节奏,胡蝶情不自禁地摇摆起来,口中吐出靡艳如花的调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拨动我的心房,你丢下我一个人去远方流浪。你说,这样的季节适合流浪,可是你不知道天涯的尽头是孤独。你不会记得我,不会记得那个夏天。你还在苦苦地追寻自由,我却跌入没有你的深渊,时光如我,变成一段荆棘的凯歌。我奋力抓住青春的尾巴,却再也看不到你,哦,亲爱的姑娘,你去了哪里,去了哪里……”
这首歌的歌词十分稀松平常,胜在调子干净忧伤,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迷惘。
也许这就是年轻时候的锦树,他用音乐点燃自己的生命之火,燃烧得义无反顾。
唱完这首时光不负,胡蝶不打算逗留,便友好地跟锦树道别。
看着胡蝶巧笑盈盈的模样,锦树心中陡然间升起一种强烈的渴望。
他渴望留住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他在歌词中写的那样,你拨动我的心房,你丢下我一个人去远方流浪……
“胡蝶!”就在胡蝶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锦树猛地抓住她的手臂,紧紧地抓住,他
不肯松开,也不肯妥协。
“我家就住在附近,要不,你去我家里坐坐?”锦树眼中充斥着期盼和忐忑。
出乎预料的是,胡蝶拒绝了,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锦树大哥,很抱歉,我爸妈不允许我在外面过夜。现在已经十点多钟,我不能再在外面玩了。这样吧,下次如果有空,我们再约,ok?”
看着胡蝶疏离而又清淡的眼神,锦树心中的渴望一点点燃烧成灰烬。
“这样啊……”
“大哥别生气。我刚刚高三毕业,爸妈都很担心我。我也不是那种成熟的女孩子,我可能不适合在外面瞎来。”
锦树苦笑道:“所以你不喜欢我?你连出走的勇气都没有?你不愿意为了我,勇敢地反抗你的家庭?”
胡蝶顿时神色一怔,笑道:“开什么玩笑啊!我还是小孩子,需要靠爸妈抚养。”
于是,锦树眼睁睁地看着胡蝶独自一人离场。
春树乐队依旧在舞台上演奏,贝斯手和吉他手都很卖力。这些男生都是锦树的朋友,也是音乐之路上志同道合的小伙伴。
但是锦树拒绝了小伙伴的邀请,独自坐在舞台底下喝闷酒。
秦峰见状,笑道:“没什么的。阿树,不就是一个小女生么?至于这么苦闷?”
锦树灌了一口闷酒,笑道:“第一次。我这是第一次喜欢她。”
“你的意思是,胡蝶是你的初恋?不该啊,我记得你以前有好几个女朋友的。”
锦树没有回话,
继续闷闷地灌酒。
这时,菲儿走过来,冷冷地讽刺道:“你矫情什么啊?不就是欲求不满,得不到女人的欢心,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