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霍山虽然是督查司的人,但此时他的心是向着我们这边的,于是他说道“天都要黑了,还是快想办法让他们别吵了,咱们上山要紧。”
我默默地看向元昙阿姨。
在场能插得上嘴的,也就只有元昙阿姨了,就连段锋的资历都差了点。
于是元昙阿姨直接站到两人中间,一言不地拔出了双剑。
那锋利的剑刃格外刺眼,赵峭和项元泰都感觉到了剑上的杀意,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别看元昙阿姨是新晋的杀红法衣,要知道比起赵峭这样的“文官”而言,她可是要强出一大截。
而项元泰则是单纯地“怕老婆”而已。
“督查司和刑捕司的恩怨,你们慢慢解决,现在还请某些人让让路,让我们上山去,这里还有这么多俘虏等着押送上山。”元昙淡淡地说道。
赵峭却是冷笑一声
“呵呵,我这次过来,就是来处理此事的。”
项元泰嘲讽道“赵峭啊赵峭,你他妈是真能多管闲事,督查司来也就算了,这里有你什么事儿?滚一边去,别逼我踹你。”
赵峭怒道“你们抓的是我们斋醮司的人,怎么和我们斋醮司无关?!”
“赵护法慎言,这些人虽然是斋醮司的,但他们可都是嫌疑犯,如果赵护法你非要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那我们只好连你们一块儿抓了!”元昙阿姨态度强硬,说话条理清晰,比项元泰有杀伤力多了。
赵峭却是不怕元昙阿姨,他理直气壮地说道
“此言差矣,我大概听说了建州生的事情,但刘青山一案至今没有定论,你们怎么能仅凭陈安一面之词,就把我们派去捉拿真云和真玉的人定义成嫌疑犯?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凡事都还没个定数!
所以这事儿不应该由你们刑捕司插手,而应该由负责审查的督查司负责,我们斋醮司全力配合调查才是!”
赵峭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如今图穷匕见,所有人都知道了,原来赵峭带着督查司出现在山门,是抢人来了!
难怪元泓不现身,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把人给抢回去,到时候我们手里没了筹码,斋醮司有无数种办法狡辩。
明白了赵峭的意图,项元泰顿时暴怒。
人是刑捕司千里迢迢押送回来的,哪能让督查司捡了便宜,说接走就接走?!
“赵峭,我看你是老母牛上场你屎尿是真多!你疯了吧你?今天老子把话撂这儿了,俘虏你们一个都别想接走,天师来了都不好使,我说的!”项元泰叫骂道。
刑捕司的弟子们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拿出认真的表情,守在俘虏身边寸步不离。
赵峭冷笑道“这事由不得你们!我们斋醮司的事我们斋醮司自己管,你们要是不配合,那就让督查司介入,督查司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你们包庇刘青山同伙,意图对我们斋醮司栽赃陷害!”
督查司的弟子,事先便知道今天可能会生一场大战,因此全都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法宝。
他们可谓是准备充分,如果真打起来,奔波了一整天的刑捕司,此时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项元泰大怒道,“老子和你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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