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惜慌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门口,却不敢立刻开门,梦里的另一个人就站在门口。
手指蜷缩了下,她一颗心狂跳不已。
她知道自己心动了。
对一个太监心动了。
林景州感觉到她就站在门背后,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昨晚的事,她是不是还记得?
他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底的苦涩。
“开门吧,我有事跟你说。”
他想了一夜,终于下定决心了。
他曾以为自己即便是个太监,也用在其他方面弥补她,给她最好的。
可昨夜,让他看清了一切。
有些东西,他永远都弥补不了。
施嬷嬷说得对,他不能自私地为了自己,毁了芸惜。
放她离开,不再锢着她。
即便这个决定,会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也认了。
咯吱!
门开了,芸惜耳根还泛着红意,她小声问:“怎么了?”
“我……”
他喉咙紧,一想到要放手,比杀了他还难。
“阿嚏~”
想说的话,在看到她打喷嚏,不由地变成了,“着凉了?”
“没有吧,就是鼻子痒痒。你要说什么?”
林景州欲言又止。
“如果没想好,那就下次再说吧,天亮了,我该回去了,不能丢天雪一个人面对那些人。”
“吃了早膳再走吧。”
“好。”
林景州命厨房做了早膳。
两人坐在桌前,芸惜喝着米粥,林景州则是望着碗里的粥,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问:“怎么不吃?”
“没胃口。”
“可惜了,因为那个李怀,我们这两天没办法做豆腐,不然我做豆腐给你吃,对了,昨天早上的豆腐,味道如何?”
她期待地望着他,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
他对上她的眼睛,心头一暖,说:“好吃。你在松洲的时候特地跟人学的做豆腐?”
“嗯。两年前遇到了逃荒的人,那人家里祖辈是做豆腐的,我跟天雪救了他,他见我们两个女人不好做生意,就教我们做豆腐。”
“你一向聪明,应该很容易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