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凡事得往好的去想,我们万不能让那些不好的事影响到我们的情绪。就算生了再难、再不好的事儿,总也有法子解决的。您想想,从去岁起,到如今,快两年过去了,咱们的日子是不是在一点点变好呢?”
“既然大的方向上是好的,那就算中间有一二细微之处不好,又有什么影响呢?人生嘛,总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岳氏怔忪看着女儿:“你如今……倒是比娘还要沉稳。”又反思起自己来,“是娘不好,娘倒跟个孩子似的。你说得对,人哪有一帆风顺的。只要大的方向上是好的,个中细枝末节有不遂心愿之处,又有什么关系呢?”
方才得到消息时,岳氏的确十分崩溃,但听了女儿的这番开解后,岳氏心态倒渐渐放平了下来。
同时也会反思自己,若日后再遇到同样的事,她万不可再如此。
其实如此的情绪倾倒,她自己心里也并不好受。
倒亏得身边有女儿在,否则,她在侯府中的日子,想也过得十分不堪。
亏得在她情绪崩溃时,有女儿伴在身边开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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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场赴太子府之宴,顾明棠心中虽高兴,但却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
次日晨起,当坐梳妆镜前,伺候她梳头的丫鬟要为她梳头时,顾明棠特意交代了:“就梳寻常髻就好,简单大方点的就行,无需太复杂。”
衣着方面,自然也是如此。
只要大方不失礼数就行,实在无需打扮得花枝招展。
一应准备停当后,顾明棠便命芙蕖拿钥匙开库房的门,让她去拿准备带去太子府的礼物。
另一边,又吩咐去备车。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时辰也差不多了。
顾明棠便吩咐:“走吧。”
这会儿时辰不早不晚,已是深秋入冬的天气,今日明显的比前两天骤然冷了几个度。出门说话时,嘴中竟有了白气。
芙蕖有先见之明,给顾明棠带了个汤婆子。这会儿见外头冷,立刻把汤婆子塞到顾明棠手中来。
待登了车后,就又暖和起来。
马车缓缓的行在宽道上,顾明棠昨夜并没休息得太好。所以,这会儿正轻倚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忽然的,听得车外有些悉窣的响动。
顾明棠才被这细碎的嘈杂声吵醒,便听得外头传来一道略微熟悉的男声。
“顾二小姐。”车外有人在唤她。
只觉得这声音实在熟悉,但许是方才睡得脑子有些懵,便一时没猜得出来是谁。
既不知是谁,自然不会推车门以真容相见。
芙蕖也机灵,立刻悄悄撩开了车帘一角,露出个细小的缝隙来,观察了会儿外面的动静后,这才撩下帘子激动同顾明棠道:“是东宫的二公子!”
是傅定。
怪道觉得嗓音这般的熟悉呢。
既是熟人,人家又主动打招呼了,顾明棠自然没有不见的道理。
所以,便命芙蕖将车侧帘子拉得开了些,她露出张笑脸送出去。
“公子。”她脸上笑意盈盈,如初阳朝露,明媚璀璨,“公子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