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请稍等一会儿,奴婢这就去通传。”小丫鬟向剪秋行了个礼,转身进了屋内。
门内李格格李静言坐在梳妆台前,胤禛挑着她的下颌,目不斜视地为她描了一双柳叶眉。
“爷、格格,侧福晋身边的剪秋姑娘来了,说是请贝勒爷和格格一同进宫谢恩。”
胤禛放下手中的眉黛,将李静言的头微微转至镜前:“看,这柳叶眉与你甚是相配!”
那一双细长的柳叶眉衬得镜中之人更秀雅绝俗,一双鹿眼清纯萌动,自有一股清灵之气,肌肤娇嫩,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多了一番小女儿的憨娇之气。
李静言娇声道:“贝勒爷惯会打趣妾身!”
说罢便装作生气的模样,将身子扭到一旁。
见美人同自己撒娇胤禛倒也不生气,反倒觉得李静言娇憨可掬,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侧福晋可是在等着我们一同进宫谢恩呢,别误了时辰,皇阿玛怪罪下了可就不好了。”
李静言惊吓得跳了起来:“那得快快上妆,素颜面圣视为不敬。”
看到李静言,着急上火的模样,胤禛笑出了声,决定放过她。
“苏培盛去准备车马,去瑶华院接侧福晋,爷稍后同格格过来。”
“嗻。”苏培盛一甩拂尘,出了门。
李静言的闺房离门外相距不远,剪秋立在门外一旁,里面的动静自是全都听见了。
李格格真是不要脸,竟敢媚惑贝勒爷!
剪秋正在心里暗骂李静言,见苏培盛走了出来。
苏培盛端起职业性的微笑道:“剪秋姑娘,贝勒爷吩咐奴才准备车马,稍后奴才便瑶华院请夫人,还请夫人在院内稍坐。”
剪秋微微屈膝,行了个礼:“如此便麻烦公公了。”
“姑娘不必多礼,这都是奴才的分内事,如此奴才便去准备车马了,免得耽误了时辰。”
“公公说得在理。”剪秋微微屈膝,目送苏培盛离去,才转身回瑶华院。
待剪秋回到瑶华院,宜修正用完了点心。
剪秋行了个礼:“夫人,贝勒爷已经命苏公公去准备车马,待会儿苏公公便请您过去。”
“好,本夫人知道了!”宜修漫不经心的用绣帕擦擦手,抬眸便见剪秋皱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事禀告?”
剪秋一脸义愤填膺的说道:“奴婢刚刚去清莲院的时候,正听见李格格狐媚勾引贝勒爷,夹着嗓子故作娇柔的声音实在叫人作呕。”
剪秋见宜修面不改色继续道:“那李格格还诱得贝勒爷为她画眉,她是什么东西?敢劳烦贝勒爷做这些事情!”
宜修见剪秋气愤的模样,有些可爱,笑着说道:“贝勒爷是李格格的夫君,为她画眉乃是闺房之乐。”
剪秋不理解宜修为何帮李格格说话,犹豫了一会:“可贝勒爷都没有为夫人画眉,夫人怎的还帮李格格说话。”
知道剪秋是在为自己鸣不平,柔和的看着剪秋说道:“这些话说给我听,倒不如说给院里的其他人听。”
剪秋眼睛一亮,嘴角微微勾起。
是啊!说出去自有人看不惯李氏。
这种事哪里值得夫人亲自动手了。
“这里还有些糕点,包起来,你待会儿路上吃吧,今日还得留着些力气呢!”
“是。”
待剪秋刚刚包了几块糕点,苏培盛就进了瑶华院。
“侧福晋,车马已在门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