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慣是沒有什麼本?事的,否則也不會想著靠妹妹去宮裡當太監,這般勾。引人的手段為自?己的未來謀劃。
貪心又沒本?事的人,哪裡經得?起查。
雖不說讓他們入獄殺頭,韶家兄長撤了職,父親貶職,卻也是該得?的。
這次,韶家人心中雖恨極了這個不幫著他們謀劃的,且還害得?他們丟了前程的女兒?,卻也不敢再上門打擾。
韶母在韶音宅子?里待了也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家中就如此?,他們若是再上門,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如此?,即使心中恨透了韶音,卻也不敢發泄出來,更不敢去韶音面前惹了韶音不開心。倒是只能在家中一家人內耗著。
韶音從嬤嬤口?中聽?得?這事時,只覺得?心裡鬆快了不少,還多吃了兩?碗飯呢。
她想著,生辰那日,定是要?好好感謝太后娘娘的。
可一想到生辰,韶音又是泄氣。
生辰前日,她早早睡下。
閉上眼時,甚至有種視死如歸的心境。
就連夢裡也不安生。
她夢見那四人竟全都一起來了自?己府上,爭搶著要?與自?己單獨過生辰,各個逼著自?己做出選擇。
韶音險些驚出一身冷汗。
次日一早。
韶音起了後,嬤嬤和丫鬟替著她換了衣裳。
韶音便給她們都放了假:「你們也出去輕省一日,縱然那日遣了母親出門,生辰還是要?回家裡去過的。」
她是不願自?己一日陪四人的事情露了出去。
嬤嬤和丫鬟也是理?解,縱然與父母生了嫌隙,可血緣親情卻是不能斷的。
只盼著姑娘如今歸家,家中能厚待她。
安排了這些,韶音提早來到門前,等著貴太妃前來接自?己。
春日的早晨仍舊有些寒涼的,韶音身著貴太妃送來的藕粉色春裝,頭上的簪花也是貴太妃送來的,很?是鮮亮,與她平日裡的打扮不盡相同。
不過等了片刻,便看到貴太妃的馬車在巷子?口?緩緩駛來。
上了馬車,春日寒氣被車簾阻擋。
梁芙君拉了韶音坐在自?己身邊,握著她的手就不放了,還十分道貌岸然:「手怎麼這般冰涼,你就不該在門口?等著我。」
韶音低頭作害羞狀:「奴婢不願娘娘久等。」
梁芙君慣是喜歡聽?這樣體貼的話,看著韶音的眼神越發柔和了。
她視線落在韶音臉上,看著韶音頭上簪花鮮亮,臉上卻沒有妝容映襯,顯得?有些寡淡。
梁芙君問她:「你怎麼不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