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栩!”钱营黑着脸吼了一声。
“难道不是吗?要不是和她有关,庄诚的屋子里怎么会有沈思眠约他出去的信!”钱营的语气斩钉截铁,“她定是和魔族有勾结!”
沈眠:“……”
得,她可算明白了,感情是被人污蔑了。
她双手抱胸,皮笑肉不笑:“钱师兄说的没错,我要是魔族,也会想着这样污蔑一个人,只要随便写封什么狗屁信。”
钱营:“你说魔族污蔑你?笑话,魔族为什么会盯上你?”
当然是因为我坏了他们的好事。
沈眠心里想着,道:“自然是因为我与庄诚本就有过节,庄诚前两日才辱骂了我,被我当场打了回去,整个炼丹院都知道。”
“杀了庄家的人,还能这么轻易地栽赃污蔑沈家的人。”沈眠在“沈家”两个字上格外读重了些,“造成这么大的混乱,我要是魔族,估计得乐疯了吧。”
“你……”
似是为了证明沈眠的清白,外面忽然进来一个人:“禀报堂主,查过了,信上并非沈思眠的字迹。”
洛栩乐了:“听见没钱营,这事就不关眠眠的事!”
姜屹坐在最上方,出乎意料地许久没有说话,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
沈思眠有句话说的不错,无论她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凶手,或者她与魔族有没有勾结,她都是沈家的人,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此事同她有关,不仅会造成混乱与恐慌,恐怕那位护犊子的沈老爷子会直接杀到学院来。
虽然沈海一刚晋升灵王,但是他有一个地阶巅峰法器,几乎把他的实力一升再升,他还是灵宗时,就是靠着那地阶巅峰的法器护住了沈家。
庄诚是庄家的嫡子,又备受宠爱,庄家此时也已收到消息在来的路上。
这件事一旦有一点没处理好,会非常麻烦。
但是这并非需要他全然考虑的事,现在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揪出藏在学院的魔族,以及和魔族勾结的人。
姜屹的目光再次落在沈眠的身上。
她从一开始进来就显得不紧不慢,非常从容,虽然有些茫然,却一点也不为此紧张,在极短的时间里抓住重点予以反击,还点出了沈家与庄家。这样的心态,实属难得。
只不过,那封信,真的单纯是因为庄诚与她有过节,所以才写的她的名字吗?
“呵。”钱营冷笑一声,“信上要是留的是她的字迹,那我还会相信是魔族污蔑于她,但是现在字迹并不清楚是谁的,她又因为与庄诚的过节而有被魔族污蔑的理由,倒是又把她摘出来了,这样看来,似乎显得有些刻意了吧?”
“钱师兄的意思,是我和魔族勾结,然后自导自演?”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沈眠微微笑了笑:“看得出来钱师兄的脑子像小肠一样绕,不过钱师兄,要是没有这封信,你们根本不会查到我头上,更不会把我带到这里审讯,我何必多此一举留下这封信呢?”
钱营一噎,说不过她,又话锋一转:“那你为何说不清楚昨夜的去向?大半夜一个人去买你根本用不上的黑焦木,难道不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