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一看到她为难的神色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妻子,将房门关上,小声地说道,“采雪还在睡觉,我们过去说话吧。”
离得远了些。
云氏开口道,“老二,你能不能给我拿一两银子?”
江叙白面无表情,猜都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原因。
“爹又找你要钱了?”
云氏无奈道,“他过年要拜访夫子和同窗,钱都花在刀刃上,这笔钱不能不出。”
“可是,你这些天都没去打猎,我也没拿到钱,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给他。”
“你能不能先拿一两银子出来?”
江叙白直白道,“我跟采雪成亲之后,钱都是她在管,你要用钱,找她要吧,我身上一文钱都没有。”
云氏愣了愣。
“你怎么那么傻,钱全部交给她了?”
江叙白问道,“她是我的妻子,是跟我共度余生的人,我把钱给她管有错吗?”
“还是说,在你看来,我的钱也是你的钱,给她管你不舒服了?”
云氏有些恼怒。
“你是我生的,孝敬父母难道不应该吗?”
“谁家的儿子挣的钱,不全是交给父母的?”
“况且,我们也不是白花你的钱,以后你爹高中了,还不是要让你跟着享福?”
江叙白眼底划过一道讥讽。
“享福?”
“先不说他这辈子能不能考上,就算考上了,我也不需要用到他的钱。”
“娘,我愿意上交一半的钱,是因为你们给了我生命,你辛苦把我拉扯到十岁,我知道你的不容易。”
“但是,我从十岁就开始自己上山打猎,十年过去了,我几乎每年都至少给你几两银子,也早就报答完那十年的养育之恩了。”
“你如今连我辛苦攒下的钱,都想全部要去?”
”难道我除了是你的儿子之外,不能是自己了吗?”
“你把我当什么?”
“赚钱的工具?”
云氏被说的羞愧难当,解释道,“我怎么可能把你当赚钱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