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们提起所谓的血缘,只会让他更加厌恶自己身体里流的血,充满了肮脏感。
“知礼,你怎么和妈妈说话的!”
“你明明知道,不是郁雾也会是别人,他只是一个可怜的被你选中的孩子,是你的精神慰藉。”
“我没有!”
“适当的展示出抱歉,是一个人的基本品德。”
苏知礼把卡掰断了,他重新戴上了斯文的面具,漫不经心的展示着自己的坏脾气。
“母亲,不要让我讨厌你。”
虽然,足够讨厌了。
卡是薄岘亭给的没错,苏知礼并不准备把钱给他们,他起身,拿出手机给笨笨打了电话,“我说了,他们大概不会改的,应该会清静一段时间了。”
“卡我掰断了,让薄岘亭把钱转走。”
郁雾满是担忧,“哥,你还好吗?吃饭了吗?”
“吃了。”
他忘记了时间,没有吃。
突然生这样的事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哥哥要食言了,不能陪笨笨过春节了。”
一听这句话,眼睛都红了,“哥哥,明年一起过,不要担心我,你要健健康康的。”
“我很好,我没事。”
“我也很好。”
他们都不愿意对彼此展示出自己的坏心情。
苏知礼呆到了晚上,他把苏慕思身边安排上自己的人,重新穿上羽绒服离开,他依旧走的后门,去了路边开车。
黑色的奔驰车后座上,有一个人正蜷缩在上面睡觉,身上裹着他的毯子,一身灰色的羽绒服,半张脸藏在毛领的阴影里。
苏知礼的呼吸放缓。
永远认不错,是虞南秋。
苏知礼伸手,给虞南秋往上盖了盖,打开车内的暖气。
他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落在了虞南秋的手背上,有些凉。
这样的动静很快吵醒了虞南秋,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你终于出来了。”
这辆车有两把钥匙,另一把在苏知礼的手上。
“怎么回来了?”
虞美人靠在椅子上,明显没有睡醒,重新把毯子裹在身上,帽子滑下去,头也是睡得乱乱的。
他困倦的眨了眨眼睛。
“为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