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君屹顺着她的力道挡在她身前。
比冬天的寒风还刺骨的视线落在余民身上,扯出一抹笑。
这笑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好像只有皮动了动。
“愚民先生,我夫人说脚滑就是脚滑了,您有什么意见吗?”
旁观的众人都要感动哭了。
这夫妻俩好有礼貌,孩子被人打了还能称呼敬词。
余民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他看沈南柯一脸无害,就认为她好欺负不是好说话一点。
毕竟脚上力道这么厉害,也没人敢欺负。
但他对上气势强大到瞬间将他碾压的聂君屹时,就像破气的气球。
一下蔫了。
他吞了吞口水,“那就、就算是脚、脚滑了。”
可随即想到受伤的是他,他心虚什么?
“你们脚滑把我腿弄骨折了,不该赔偿吗?”
“哦?”沈南柯从聂君屹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眼前一亮,“赔偿?确实应该赔偿,您想要多少?”
陈燕眼眸一闪,在余民耳边说了什么。
他阴狠一笑,这些人穿着这么好,想来也不差钱,准备宰他们一顿。
他大声说道:“五万!”
“噗嗤。”沈南柯实在忍不住了,她以为这两人商量了多大的数准备敲诈他们呢,结果就这?
随即又感觉这样不好,怎么能嘲笑人家没见过世面呢?
她将笑收了回去,故作惊讶地捂着嘴。
“什么?这么多?”
“哈哈哈。”余民看她这样高兴了,让这个小娘们小瞧他!
“哼,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就算你现在求我我都不会少一分钱!”
旁边的余苗像是看二傻子一样看着她爹。
她有点后悔了,她怎么能将这样的人当做阻拦她上学的大山呢?
这分明就是一个有大病的小丑。
余苗眼中都是懊悔。
这时,沈南柯朝聂清柠招了招手,“过来,宝贝。”
一声‘宝贝’引得父子三人齐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