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暴露了,什么时候,怎么可能?
劳庆想要反抗,但是他不过是个凡人,既不是邪祟也不是仙官,纵然有些手段,可是如今他体内被一股莫名寒气侵蚀,全身冻的硬邦邦的,哪里还有还手的能力。
武三郎起身,反手抽过身旁捕快的腰刀。
只见皂房之中,刺眼的刀光闪过,劳庆的四肢就被砍了下来。
“将他给我拔光了,关进牢房!”
一旁的捕快们吓得连连点头。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凶狠的一幕,上来就断人四肢。
若不是这位仙官可能还要问口供,恐怕这劳庆已经死了。
郊外,一处宅院之中。
一只一人大小,长着一对肉翅的老鼠,如同人一般,四仰八叉地躺在胡床上。
突然,它猛地坐起。
“咦,劳庆怎么带着外人回来了?”
老鼠狐疑,难道劳庆背叛了自己,不应该啊!
不过,老鼠并未逃跑,而是从一旁拽过一身锦缎袍子,如同人一般罩在身上,迈步走了出去。
就看见劳庆带着一个仙官,正一脸愁容的走了进来。
“爹,我和大哥有要事和你商量。”
看到老鼠,劳庆没有任何惊吓的样子,而是快步跑了过去,亲昵地叫着。
老鼠死死地盯着裴念生。
劳庆刚到老鼠身边,鼠爪探出,一把抓住劳庆的脖子,怒道:“睁开你那狗眼好好看清楚,你带回来的是谁?”
劳庆一呆,艰难转头看了一眼裴念生,一脸茫然地说道:“爹,这不是大哥吗?”
裴念生哈哈一笑,说道:“我还以为让他们兄弟二人盗窃灵气的父亲,是个隐匿在无笑城的散修,没有想到,竟然是只耗子。认老鼠当爹,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开眼了,开眼了。”
“废物!”老鼠怒骂一句,鼠爪一用力,尖锐的利爪就刺破了劳庆的脖子,将他的喉管都撕扯了下来,丢入口中大口咀嚼。
大股的鲜血喷射而出,劳庆瞪大了他的一双小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鼠爹,颓然倒在了地上,片刻就没了动静。
吞下劳庆的血肉,老鼠用袖子擦了擦嘴,丝毫没有任何害怕地样子,他打量着裴念生,笑道:“小娃,你不怕我?”
裴念生上下打量了老鼠一眼。
“我为何会怕一只老鼠?”
鼠目微眯。
只见他一脚将劳庆的尸体踢翻,鼠爪微抓,绑在劳庆背后的斩大刀就飞到了老鼠的手中。
“本仙名唤牢施,乃是妖族散修。小娃娃,我念你是朝廷仙官,给大殷朝廷一个面子,你现在离去,我便不为难你,如何?”
裴念生一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妖族仙修。
虽然大殷法殿有一半左右的妖修法殿,但是他却没有见过一个。
如果这鼠妖牢施真的是妖族散修,那自己还真不太好出手。
对方不过是盗取了一些尸体的灵气,算不上大罪。
不过。
散修是什么,那就是没有跟脚的移动灵丹,自己没有碰上也就算了,碰上了,岂能随便放过。
而且,当看到它的第一眼,裴念生就怀疑,无笑城之前的鼠灾,是不是和这头鼠妖有关系。
但见这老鼠如此有恃无恐的样子,裴念生觉得自己还会不要硬拼的好。
于是说道:“你果真是散修,那么为何不愿加入我大殷朝廷,据我所知,朝廷内同样也有妖修法殿,若是阁下愿意,我愿作为引荐人,如何?”
牢施一愣,摸着下巴问道:“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