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剖腹產?
真是令人不明覺厲的醫療水平。
是要將人的肚子剖開嗎?
這還焉能過活?
而有些醫者卻顯然眼前一亮。
若控制得當,再有鎮痛效果強烈的藥物輔助,焉知不能冒險一試?
【何況,呂不韋當時認為秦莊襄王奇貨可居,便是因秦國華陽夫人無子,而莊襄王身上流著的,便是秦國最正統的王嗣之血。
呂不韋要的是權力,又不是混餚秦國的血統。他又不跟嫪毐一樣蠢。以其精明程度,唯恐避之不及,最多也就是跟趙姬搞搞戀愛,恐怕不會真的去偷天換日。】
天幕提及嫪毐,始皇帝的眸色便是一深。
那確實是個十足的蠢貨。
的確無法跟呂不韋相提並論。
但便就是這樣的蠢貨,竟也蒙蔽了他許多年。
其實如果他能安分守己一點,便就讓他當帝太后的門客,他也不會多說什麼,反正他父王都過世好久了。
只可惜——
便就應該當時再做絕一點,要叫世上再無嫪毐此人的痕跡才對。
【至於《史記》的記載,我們都知道,《史記》中經常出現本紀和列傳相矛盾的史料同時載述。這其實是因為太史公在篩選史料的時候有時無法斷定史料真假,便將自己認為可信度高的記入本紀中,而可信度較低但自己並不認為完全是無稽之談的軼聞傳說計入列傳中,供後世探討研究。不然,《秦始皇本紀》中又為何記載他確是秦莊襄王的兒子呢。】
得知自己並不是唯一受害人的劉徹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
「幸而司馬遷是我朝中人,必然知道我確是父皇之子。要不然豈不是也要鬧出個大笑話來。」
其餘人便也只敢在心裡吐槽一下。
不是說《今上本紀》早已失傳了嗎,如何便敢如此篤定。
雖然他們家陛下是太后與先帝之子這事確實沒得說。
但是陛下,幸災樂禍也不要表現得太明顯好嗎。
畢竟這記載人家謠言的源頭,可竟是我朝的臣子呢。
司馬遷則表示,倒也不必將他的心思剖析的這麼清楚明白,會讓他覺得自己搞了好大的一個烏。
畢竟他又不知道原來婦人孕子只需九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