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着油灯的火光照射下,莎夏也看清了她的脸,也露出了同样的震惊。
“没错……就是她……”
尤弥尔手掌中滑落的血,滴在地板上如秒针的转动一样,但此刻的时间像是被凝固了,变得无比漫长。
天明脸上的震惊还未褪去,尤弥尔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吧,阿尔敏。”
……
天明颤颤巍巍的回到椅子上坐下了,尤弥尔脸色平静,不紧不慢的正坐在他对面。
此刻天明正想努力理清所生的事情,寻找突破口,但大脑乱的一团糟。
“这个位置挑的很好,宴会中的人也察觉不到这里在进行的谈话,很多人都对明天的未来陷入了迷茫,等待着一个救世主的降临……就在这里的正上方。”
尤弥尔将掌心被划破的手指了指天花板,楼上又传来几声啤酒瓶掉落的声响,还能听到轮椅滚动的声音,康尼的大喊大叫穿过天花板的隔层,弱弱的传了过来。
在一旁站着的莎夏有些紧张,打着马虎说道。“那个……我果然还是先回到宴席上吧,出来了挺久,他们应该要出来找我们了……”
“别走,莎夏,你也留在这里听我说。”尤弥尔表情冰冷的看着天明说,这句话像是说给天明听的。
“莎夏……照她说的做,不要轻举妄动……”天明尽可能将内心平复下来,弱弱的说。
“……好。”
天明咽了咽口水,有太多想解开的谜团想要一股脑问清楚,但还是强装镇定的开口问。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来做什么?”
“和你一样啊。”
天明微怔,有些心虚,“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不是想改变这个世界,改变这个结局吗?我和你是一样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你会……”
尤弥尔打断了天明,“我比你更清楚这个世界有多糟糕,它就像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不尽快做手术,迎来的就只有毁灭和死亡。但要做这场手术,就必须把丑恶的病根挖掘出来,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世人眼前……”
“你的手段太过温和,或者说你根本没有手段,你的医术不足以给这个病人做手术,所以你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在莎夏看来这段云里雾里的话,却让天明心头一紧,毫无疑问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的身份在她面前,不是什么秘密。
“你到底知道多少……”
尤弥尔轻笑了一声。
“这不取决于我。”
天明的内心终于平复了下来,开始冷静的思考,问。
“那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你来……究竟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