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礼回看着他,面色依旧没有改动,没打算开口回应他。
“昨天怎么了?”张颜站在风舟禾身边,听到这话直接问了出来。昨天就好奇了,但老师那边问了没说。
“掉湖里了,被这小孩弄的。”风舟禾没好气的说道。
张颜听到这话有些想笑,但见兄弟的语气明显还在膈应着,用手挡住了嘴角,往边上挪了挪。
在看到这个男孩时,风舟禾是生气的,但听了他的道歉,气有些堵。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可爱的小娃娃的来服软还不依不饶跟他计较也太失风度了。但昨天那会,就是被这小孩糊弄去的湖边帮他捞挂在树上的东西,转头来,就被他“不小心”碰到了水里,这件事让他有阴影了。
那湖水看起来不深,但落水那一刻,才意识到脚根本落不着地,自己又不会游泳,要不是后来有人把他捞起,真不敢想后果会怎样。
看着面前这低头的娃,但凡这小孩长的丑一点,他都还能开口骂骂他。加上边上这张颜,明显就是在凑热闹,弄的他更是心烦。
所以对于艾希乐的道歉,风舟禾一时没有回话。他心里想了一圈也只是他不清楚,被推落水后,小男孩对自己老师们说了些什么。边上知道情况的老师看着他俩的模样,也没打算把昨天的话说给他听,那话知道了也只会让风舟禾气更堵的慌。
老师们原本还想等回到酒店后,再问问风舟禾情况。毕竟当时,那小孩一直说的是他为了抢他手里的表,才掉进湖里,故意想将事情闹大。
听到这说辞,他们自然是不相信小男孩说的,在人被捞上来后,当下就拿过风舟禾手里的表,检查过怀表的情况后,确认不会是风舟禾的东西就还给了他。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迅处理,在周围围着的人越多起来前,安抚好小孩后,就带着风舟禾打车先行回了酒店。
见风舟禾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小孩抓着自己西服的手更无措了起来,怕他不原谅自己,哥哥还要生他的气,继续开口道:“我,我不应该捉弄你,不该故意把你的行李藏起来,不该故意把你推进湖里,我错了,原谅我吧!”小孩的语气感觉再说下去,都要哭了。
风舟禾盯着眼前的小孩,这会明白了自己来到这里,为什么倒霉的事就没有断过了,原来都是他干的。
艾希礼这才接着艾希乐的话,继续向风舟禾说道:“抱歉,弟弟不懂事,误以为你是封楦同学的弟弟,这才给你制造了麻烦。”
这会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小孩干这一出是为什么了。
当时管家在向艾希礼汇报东国今年参赛人员的信息时,艾希乐听差了,以为这次还会有封楦的手足来参赛。为了给兄长报去年的仇,小孩想出了些歪点子,背着他做出了这些闹剧。要不是昨天他动手推风舟禾下水这事被躲在树后面的保镖看到了,自己多嘴问了下他最近的情况,他都不曾想过这个弟弟这段时间居然在忙这些事。
池菀听到这名字时仔细留意了下风舟禾的表情。上一届的冠军,东国参赛人员可都知道,这俩还是一个学校的。就因为这两姓氏就音相似,就被人针对了,真惨。
风舟禾在知道是封楦给自己带来的麻烦,直接忍不住蹦出了个字“靠。”这话倒不是骂给小孩听的,而是给昔日的同桌,还以为这个同桌在他跳级后,就不用再受他气,这倒好,还给自己留了个麻烦,阴魂不散。
“那个怀表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风舟禾没好语气的开口问道小孩。
“嗯。”小孩没有抬头看他,等他后话。
“重要的东西但是你却这样对待它,是你故意将它挂在树上的吧!”
“是,他们帮忙放的。”
“你管那位置叫放?”不怪风舟禾会抠西语字眼,明显这小孩,跟自己说话用词不一样,他听的出来。
小孩没回话。
“它迟早会被你弄丢的。”说到这,他倒是气消了。
“你闭嘴!”小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毛,一下炸了毛。
“艾希乐!怎么说话的。”艾希礼不悦的开口道。
“哼。”小孩转身穿过人群跑向自家车停的方向,不愿在这里待着。
“抱歉,弟弟脾气被家里惯坏了。”
“额,没事。”艾希礼一吼,风舟禾倒是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说话态度是不是也有问题了。
话还没落下,刺耳的车鸣声响起,入眼的是一辆货车,但不是货车出的声音,是在它身后不满它度的车鸣起的喇叭,紧接着金属的碰撞声刺耳的传来。
“快趴下,蹲下来!”不知道谁先喊出了声。本能的一群人都蹲了下来,躲在了汽车后面。东国的一行人没有想到在这个区域也会生这事。知晓这个大洲对木仓械的管控会松懈很多,但没有想过会真实在眼前上演。
艾希礼身边的黑衣人们在这时也都掏出了金属武器,回击着货车的驾驶人员,但丝毫没有用,货车短暂停了几秒后,就在快行驶出了他们的射程。
“去找找小少爷!”艾希礼缓过来后,对身边的人说道。
“是。”保镖应声,起身找去。
“哇~,哇~”哭声传了过来,声音是真的大,抱着小男孩的池菀,都忍不住想要推开他。
刚刚小孩跑出去的方向离她近些,注意到货车状态不对时,人就被她抱在了怀里,躲在了另一辆车后。小孩没反应过来,被这突然的一出,弄的有些生气,挣脱不开池菀的怀抱,直接咬了她肩膀一口,好在池菀穿的制服挺厚,没有多少疼痛感。
在听到消音的木仓子弹碰撞声传来时,小孩才松开口有些愣神,听到哥哥的声音后,就大声哭了起来。
池菀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他哭,没有安慰。刚刚将他抱起来那一瞬间,她跟货车上副驾驶的人视线对上了。他拿着木仓,对着自己的那个眼神,还残留在脑海里。
那是一种戏谑,看着砧板上猎物的表情,这让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