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维鼎是在用这种方式,施恩养望!”
“他身上的金身,从来就不是港府,或者是外人赋予他的。”
“而是这些吃着他的饭,受着他恩惠的普罗大众。”
给一口饭吃,很容易。
但是在给饭吃的同时,还能赋予工人希望,收拢这些人的人心,可就太难了。
邵维鼎在以一种他们完全陌生的方式,培养起了他在港岛的根基。
这种方式,怎么看怎么熟悉。
工业园,生老病死,衣食住行,厂医院、厂学校,甚至分房,提供家属就业渠道。。。。。。
这他妈就是内地大工厂,大国企模式的另类翻版。
他去过内地,知道内地的工人是将工厂当做是自己家来看待的。
而宝成工业园,屈臣氏工业园,毫无疑问是港岛本土化的一种实践模式。
邵维鼎,就是这些大厂维系的根本。
自己要推倒邵维鼎,推倒屈臣氏。
在这些工人看来,就是在毁他们的家,他们的根本。
这是他今天想了一晚上,看到那人海一般的工人,才想明白的道理。
那些人和以往港岛工厂里面,只是领工资干活的工人。
性质完全不一样。
邵维鼎与他们是利益共同体,和剥削阶级本质上有着不同。
而有着这么多人站在邵维鼎的身后,可以说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邵维鼎对港岛做什么了。
任何的攻击,任何的手段,在邵维鼎面前都已经失去了效果。
“你说,邵维鼎是怎么想出这种方式来的?”李家城喃喃道:“他才二十三岁啊,从来就没有接受过内地教育的履历,这次他北上,也不过是他第一次踏上内地而已。”
“他在英国,到底学了些什么?”
没人能告诉他答案。
霍鉴宁咬咬牙,提醒道:“老板,我觉得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对这些东西进行复盘。”
“而是要尽量的减少我们的损失。”
“我察觉到,沈大班。。。。。。还有港督那边,他们似乎有意让我们当替罪羔羊的意思。”
李家城自嘲的笑了笑:“阿宁,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难不成,你以为那些英国人会自己跳出来承认错误?”
“可是,可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束手待毙啊!”
霍鉴宁声音中充斥着不甘。
他才三十岁不到,还有大好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