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顿一行五人坐在靠里面的两张桌子上,各自吃面。
你可别看这店小,其生意着实火爆,即便五张桌子坐满了,还有许多食客自己带着碗前来购买带回家吃。
来这里吃饭的大都是临近的居民,大家都互相认识,进入之间免不了拉一通家常,使得整个铺子里都是热热闹闹的。
董甘棠和周桦明显有些不适应这般热闹的路边摊,吃面的度很慢,十分注意自己的动作。
琴柳则是跟着克莱顿来过几次,虽也是吃得斯文,但与周桦二人相较,已经算是自然了。
只有林珏和克莱顿最放得开,两人都是端碗埋脸大吃特吃。
“各位,各位,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这时一位留着络腮胡容貌刚毅的中年汉子放下手里活计,跑过来呵呵拱手,“今晨的菜都用完了,还请各位多担待、多担待呀。”
“程大!”有熟人笑着打招呼,“今儿卖得比昨儿还快啊。”
“承大家的厚爱!承大家的厚爱啊哈哈!”汉子笑着回礼。
“店东!晚上别忘了给我留一碗肉杂!”
“还有我呢!程大可别忘了!”
“一定一定!哈哈!我忘记谁都不可能忘记王大婶您呢!”
在妇人笑骂声中结束了早晨繁忙的营生,汉子擦了擦板凳,在克莱顿一旁坐下。
“老程,你这手艺真不错,大家都喜欢来你这吃,实在不行开个店吧。”克莱顿放下碗,擦擦嘴,笑着看向汉子。
汉子——老程呵呵一笑,为克莱顿几人倒茶,道:“开店太累咯,能守着这小摊我就心满意足了。”
“也是,店大了事也就多了。”克莱顿对打工的痛苦深有体会。
老程为自己倒了杯茶,美滋滋喝了一口。
“来介绍一下。”克莱顿笑着从身旁的林珏一个个指过去,“这是林珏,林家的孩子;这是周桦,商国周家的孩子;这是董甘棠,商国董家二小姐;这是琴柳,上次来过的。”
最后他指着老程:“这位是店东,我的朋友,你们称一声程叔便可。”
老程与林珏几人见过礼,呵呵笑道:“这几位都是青年才俊,将来必是朝廷栋梁啊,日后无事可来我这吃食,我一定好生招待。”说完他便看向克莱顿。
见老程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克莱顿有些遗憾道:“自当如此。”
他又看四人都已经放下碗筷,便掏出一个装有两百文钱的小钱袋递给老程:“不用找了。”
老程笑着接过。
克莱顿几人起身离开。
林珏可能是吃得有点饱了,好奇跑到挂着招子的杆子旁敲了敲,回头问老程:“程叔,这杆子好像旗杆啊。”
“公子说笑了。”老程还是呵呵笑着。
“真挺像的。”林珏又拍了拍杆子,仰脸望着垂下的招子,道,“这招子就像是旗帜一样。”
林珏这样一说,琴柳也忍不住仔细观察起来,这杆子外漆棕色,杆身笔直,如果此时来一场风,那垂着的招子猎猎作响之际,也的确是有旗帜的模样了。
望着招子上的程字,琴柳忽然想起来什么,微微皱眉。
老程收敛笑容,看向克莱顿。
克莱顿轻叹一声,上前拍拍林珏的肩,示意他该走了。
最后五人与老程道过别,向北离去。
而老程独自坐在桌边,烤着火,沉默不语。
不一会儿又有食客来问老程还营业否,老程才又笑呵呵地起身行礼致歉。
(名词解释:
城门侯:管理城门的官员,负责城门警戒通行。
翁城:即在城门外修建的护门小城,在天夏国只有州一级大城与边关重镇得以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