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我觉得面前这个少年有些眼熟。”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他啊?”
听着主子这话,林泽有些疑惑,又朝裴璟看了好几眼:
“没有吧,属下眼神向来好的很,如果我们以前真见过这个少年,我应该会记得的。”
“是吗?”
“我总觉得在哪见过他,很熟悉。”
裴临君目光依旧落在裴璟身上,没有移开,内心却在拼命回忆着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
林泽看着主子这表情,顿时有些内心无语。
他跟着裴临君也这么些年了,每当有裴临君看中的青年才俊,或者能人异事的时候,裴临君都会露出一副似曾相识的样子。
企图用这种感情来说服那些人来忠诚他。
估计这次也是想招训这三位少年,所以才说眼熟吧。
裴临君想了一通,在记忆里确实也没有能匹配的上裴璟这张脸的。
“可是我真觉得面前这个少年挺熟悉的,特别是那眉目之间,总给人一种眼熟的感觉,肯定在哪里见过他!”
听着他这笃定的话,林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什么话才好,只能任由裴临君思考着。
李氏兄弟二人把黑衣人都解决以后,才返回到裴璟身边。
李暮看着溅到自己衣服上的血迹,眉头皱的都可以夹蚊子了。
“主子,这些人的血迹好难闻啊,可惜了我这一身好衣服,还是上好的布料所制,就这么被糟蹋了。”
李兆倒是没有哥哥那么有洁癖,只是拿出帕子擦着手上的剑。
听见这话,颇有些好笑的看向哥哥:“我记得你以前没有洁癖的,怎么如今竟然嫌弃上这样的血迹了?”
李暮回头瞪了弟弟一眼:“你懂什么,这衣服可是兰华妹妹走之前给我做的,独一无二的一件,可珍贵着呢……”
“切,不就是一件衣服嘛,等咱们从长安回去以后,再让她给你做两身不就是了。”
看着在拌嘴的兄弟二人,马上的裴璟默默听了一会儿,随后才开口打断他们:
“差不多得了,等到了长安以后,再重新换一身就是。”
主子都开口了,李暮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强忍着身上的血迹,翻身上了马。
眼看着那三个少年就要离开,裴临君也不纠结到底在哪里见到过裴璟了。
赶紧上前来挽留:“三位少侠请留步。”
三人齐刷刷回了头,看着浑身狼狈,身上还带着血迹的裴临君,李暮开口:“阁下还有事?”
裴临君没有看李暮,而是把目光落在了气宇轩昂的裴璟身上。
“三位救了鄙人,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正巧我家就住在长安,不如到我家去歇息片刻,换身衣服?”
看着眼底略微有些讨好的裴临君,裴璟思索了片刻,随后微微额了额,吐出一个字:
“行。”
一见他答应了,裴临君脸上露出一个笑来,这时林泽也牵来了马。
裴临君翻身上马之后,就和裴璟并排走在了一起。
他看向裴璟的眼神里,是遮不住的爱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