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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半个月里,裴昭昭见沈玉姚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次她派去的的人来报,说母亲在文熙院,都会让她心头一恨。
在之前,她觉得母亲也是在乎她的,府里哥哥有的她都有,哥哥没有,她也有。
母亲虽然时时冷着脸,不怎么和她亲近,但是她也是真心把她当做母亲的。
可如今裴熙宁一回来,有了对比,裴昭昭那心里就难受的紧了。
母亲从来没有像对裴熙宁一样的对过她。
如今恨不得日日陪着裴熙宁住在文熙院,都已经很久没来过她院子看过她了。
母亲就是偏心。
果然养的就是比不上亲生的。
每每想起这个,裴昭昭心里都恨的要死。
明明她在相府长大,为什么她不是母亲的孩子!
为什么!
为什么!
而且祖母也是,明明以前祖母最疼的是她。
可如今她去祖母院里陪祖母,祖母张口闭口之间都是询问裴熙宁规矩学的如何。
这样的问题被问多了,裴昭昭也厌烦了。
裴熙宁为什么要回来?
她一回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到她身上去了,到底还有没有人在乎她裴昭昭的感受啊!
而且最让她气愤的是,如今母亲像是把她当成瘟神似的。
她几次三番好意去看裴熙宁,母亲都已裴熙宁要学习规则为由,把她拒之门外。
这只是个小事情,但是裴昭昭心里就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相府养着那么多奴才,一个个眼睛都盯着呢。
母亲如此糟践她,岂不是任由那些奴才对她议论纷纷吗?
想到这儿,向来能隐忍的她,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恨意了。
手一抬一扬之间,桌上的茶杯就已经滚落在了地上了。
若不是地上铺着地毯,估计这会儿该是一地碎片了。
“一个土包子也想和我争,给我等着。”
裴熙宁总不能一辈子不出文熙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