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师兄,劳烦你率领部分太平军骑卒前往探路,务必让斥候探得仔细,要是有埋伏就撤回来,万事以保护自己安全为先。”
赵云郑重吩咐道。
这不得不他小心对待,现在队伍里不仅有他从洛阳带来的太平军,还有相当一部分遵循张角命令赶来支援的黄巾军。
南征军人数已经接近三万。
各地率军来的地方将领也有二十来位,每一个人都是步入武道之人,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徐庶的应对还是对的。
要是放任不管,任由地方黄巾军赶来驰援的话,那么现在南征军的人数少说都得翻上一倍。
六万大军跟三万大军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哪怕是烧,都得烧多半个时辰。
赵云看着张任骑马远去的背影,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里面原本有张符箓,现已成了一小堆灰烬。
“趋吉避凶今已成灰,博望坡真乃一凶地。”
赵云感叹一声,没有将已没了用处的锦囊丢掉,而是再度藏进怀里。
博望坡后。
徐庶领着一万老卒站在博望坡后,一片寂静。
前方博望坡内是五万新招来的士兵,交由一老将统领,交代只需闹出声势,无需顾虑兵法章要,且只能输不能赢。
这一万老卒,就是为了有效弹压待会溃散而来的新兵们。
在这一片寂静中,身边一儒者看着,悄声问道
“元直,你说太平贼寇们会上当吗?”
徐庶看向他,没有回话,反而先冷斥道
“元直?谁是元直?这里没有叫元直的人,你给我记住,元直已死,我等亲手埋葬的,从今往后只有袁术,袁公路!”
那人被骂了一声,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忙道歉,“对不起,是我说错了。”
听到他如此回话,徐庶才缓和了下来。
没有办法,出如此奇谋就得处处小心,半点马虎不得。
看了看前方的博望坡口,解释道
“我与我师兄已认真推算过了,自赵云一军从洛阳出来后,历经大小战十余次,皆胜!人数也从原先的几千人马扩充到了接近三万。”
“平心而论,有如此大胜,我必定忘乎所以,得意忘形,认为天下英雄不过尔尔,更何况一个贼将?哼,我就不信赵云不上钩。现在饵料已经洒下,就等着他这条大鱼往咱们瓮里面钻了!”
“而且我等还是以十万大军埋伏三万贼军,已然是狮子搏兔也。”
儒者拍手道,“主公真乃智谋之人,如此看来,赵云此子必败无疑!”
徐庶点点头,“虽有些许夸大,但也无错。”
“唯有一点,那就是万不能让那群贼寇的斥候离我军过近,不然这局就成不了!”
“放心吧,主公,我已在外围布下许多明哨、暗哨,足够将斥候们的鼻子给弄熄火。”
“不,得调整一番,让咱们的暗哨都往回缩,外围的哨所要保持跟之前赵云所遇的那些队伍一样,松松垮垮的。”
稍过一会,前往查探的张任带着斥候的情报赶了到博望坡内。
都是军中老手的斥候很快就现徐庶特意布置出来的几个明哨、暗哨。
为了迷惑住赵云,还是模仿荆州军的习惯所布成。
“都打了一个月,这荆州军的哨所布置还是那个老样。
“就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几名斥候潜伏在暗处笑道。
“不可大意!”张任说了一句,继续向前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