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东只打出来个大汉诸侯旗号,没有去理会刘氏皇族,汉氏宗亲里面又没有几个有实权的,有实权的也没有能力去称霸天下。
到如今,哪怕去投江东,做孙家的家臣都好过做前汉的汉臣。
至于最好的选择,那自然是加入太平道了。
即便是太平道对于官吏极其严苛,但有一身本领的人哪里愿意会做一个匍匐小民。
当一天官也是官!当一天宰相也是宰相!
一男子看着榜上进士科录取的三人,握紧拳头,大喊道:“不可能,我怎么没中进士,这里面有问题!”
其余落榜者也是满肚子的怨气,纷纷嚷嚷道:
“就是,进士科考了那么多人,就录取了三个,这是瞧不起我等吗?我等满怀热情前来应考,就落得个这般结局?”
这时,有一人眯着眼睛看到进士科上蔡琰的名字,招呼着众人说道:
“诸位兄台,这上面的蔡琰我好像认识,若不是同名同姓的话,那她是大儒蔡邕的女儿。”
“女子怎么能参加这科举呢?这不是胡闹吗这是?”
此言一出,所有落榜者都憋不住了,被一个女子给比下去,真是耻辱。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向皇宫宫门走去,都想要为自己落榜讨一个说法,也是讨一个借口。
戏志才听到考生们传来的喧闹,苦笑一声,他就知道把蔡琰放上去准出事,只能冷着脸走了出去。
“大声喧哗,所为何事?”
“主考官大人,我等就想问个明白,为何进士科女子都能上榜,而我等不行。”
自家主公在考前,就已说过进士科是考试难度最高的,且录取人数极少,所以能来考,多半是对自己有信心的。
不过只要是写的方略稍微有点出彩的,自己和主公可都放到进士二等上去了。
所以,眼前这些人就是既自负,胸中又没有一丁点墨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一群人。
想到这里,戏志才没了半点客气。
“女子为何就不能科举了?我告诉你,不仅可以科举,还会办女子师范学院,我太平道平等待人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从那落榜生中出来一人,双眼中眼白多于瞳孔,呈倒三角的样子,对着虚空拱了拱手,满脸傲慢的说道:
“孔夫子曾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此乃《论语·第十七章·阳货篇》,孔圣人所言,乃真理也。”
“就算是恒、灵二帝,也无此让女子与我等平起平坐之举。”
“你儒家弟子如今连圣人的话都不听了吗?”
言语中咄咄逼人,俨然把人分成高低贵贱,三六九等,全无半点平等思想。
戏志才笑了,不是对他的话表示赞同,而是对于没有把这种货色纳入太平道的庆幸。
瞧这人身上衣着华丽,便知此人家境不凡,按照以往的举孝廉制来看,此人极有可能会因为什么小事而出名,随后便是无数名家为他造势。
最后携这个名势而进入官场,这也是前汉最常见的世家子弟进入官场的方式。
戏志才见他满嘴圣人前言,开口说道:
“忘恩负义,无颜无耻之人,休要狂吠,满嘴圣人之言,只会玷污圣人!”
那人被骂得红了眼,拔出腰间佩剑就恶狠狠的说道:
“我何来忘恩?何来负义?又谈何无颜无耻?今日你若是不说出个结果来,我与你不死不休!剑身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