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许多横江津守军还在睡梦中,就被一刀结束生命。
樊能自梦中醒来,听着营寨内传来的杀喊声,暗道不好。
拎起自己的长戈就走出帐外,看到的是全副武装的南征军对着慌忙起床、未披甲胄的士兵的屠杀。
樊能一看这情况,心道:坏了!
没有穿甲的士兵跟有穿甲的士兵完全是两码事,哪怕是现在武道有成之人,气血附于甲胄上,那也是能够救命的。
一咬牙,呼唤亲兵来给自己套上战甲后,翻身上马,“樊能在此!诸位莫乱!随我击杀敌寇!”
有了主将的参与,横江津守军不由自主的向其聚集,一时间竟能有一丝反抗之力。
“好敌将,终于出现了,受死吧!”
典韦看着这营寨主将终于出现,欣喜若狂,弃下正在追逐的百来号守军,直奔樊能而去。
樊能听到这震天的响声,随着声音看去,立马被吓了一跳。
所见处,一黑脸大汉手握双戟,双臂好似有水桶粗细,四周断臂残肢遍布,浑身鲜血四溢,原是典韦杀得尽兴,忘记擦拭,整个一瞧,好似刚从血泊中走出的恶鬼。
这一吓,竟使得樊能跌下马来,破头而死。
典韦一看,反被这死因吓到,晦气的吐了一口唾沫,“娘的,俺还以为多牛呢,比老鼠胆子还小。”
横江津守军见自家主将被人大喝一声吓死,刚刚聚起的一分反抗之心顿时烟消云散,纷纷向着当利口逃去,那里还有一万守军,逃到该地,说不得能捡回条命。
而此时的当利口。
蜿蜒的长江浅水被马蹄踏过,溅起无数水花,但凡路上有遇到的哨兵,赵云都没有对其客气,直接驱使马儿,于马背上进行骑射。
就这么一直杀到当利口军营前。
值岗士卒见一伙人马气势汹汹的杀过来,连忙敲响大鼓。
轰隆隆的鼓声让很多守军惊醒,于慌乱中穿上甲胄,但一时半会可来不及套上全装。
只能就这么半挂着,拿上武器就往外集结。
可赵云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待到南征军将士到达大半后,立刻下令攻击。
当利口这一个军营,先是迎来南征军弓弩手的一轮齐射,把值岗的长江守军清除小半后。
赵云一马当先,宛如游龙般的冲杀在前,一枪挑开拦在前面的拒马。
随后张任、张绣各自骑马,拉上缰绳,用马儿的两个前蹄各自踏开一扇寨门,咔嚓一声,门闩爆开,当即踏破营寨。
师兄弟三人配合默契,千余名骑军当即自营寨正门杀入,赵云进营后,直奔张英所在将旗而去,张任、张绣各领骑军自左右两边穿行,不断冲入士兵所睡帐篷,一举挑翻。
一些刚刚醒来、还不知道情况的守军蒙进倒塌的帐篷中,再由南征军士卒放火,把他们在帐篷中就给烤死。
弓弩手的箭矢也换成了火箭,此时也不用担心火光会暴露的问题,火箭如雨点滴下,把周围能够引燃的东西统统点燃,整个当利口瞬间就成了一片火海。
张英全身披甲,出帐一看,只见自己营中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厮杀,顿时就傻了眼。
“什么玩意?我前面的历阳呢?横江津呢?睡一觉就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