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綰:「桃樹不能在庭院裡面種,古人有云,桃性早實,十年輒枯,是短命花——你要是喜歡,便去外頭種。」
刕鶴春:「那還是算了吧。」
他如今聽不得短命兩個字。
折綰抬眼看他,「你這是寫信給三弟了?」
刕鶴春臉色一僵,「你怎麼知道?」
折綰:「瞧你這高興的樣子。」
刕鶴春確實很暢快。他跟三弟確實關係不好,母親讓他寫信去說和他還不願意。但還是不好拂了母親的好意,於是忍著氣下筆去寫,誰知道越寫心裡越順暢。
他在信裡面指出三弟的不對:三弟妹日夜操勞養育孩子,你如今說要走就要走,想過母女分離之痛麼?又想過兩個孩子離開母親之後,母親有多難受麼?
母親已經哭了數次了,都是因著你不肯低頭。父親也對你頗有微詞,你也該多寫信回來給他。
他潑墨揮筆,洋洋灑灑,越寫越有精神,共寫了一上午的信——一個信封是裝不下的,足足用了三個信封才裝下去。
他如今修閉口禪,這些話不能對外說,對父親說顯得他不穩重,對母親說他也不願意,只能對摺綰吐露吐露。
他道:「你長姐也不喜歡三弟。」
折綰本是不願意聽的,但他開口就說長姐,折綰不得不停下來聽一聽。
刕鶴春便來了興致,道:「他和我別苗頭,對你長姐就有偏見。」
折綰其實一共也沒見過這位三少爺幾次。不僅是她,宋玥娘其實也很少見刕鶴憫。
兩人年少成婚,宋玥娘生下孩子一年刕鶴憫就離開京都去湖州任職了。
當時孩子小,宋玥娘不願意孩子受顛簸,便帶著孩子一起留在了京都。
然後就再不願意去湖州。
折綰最開始很是不懂她。說她喜歡刕鶴憫吧,她一輩子也沒有去過湖州。說她不喜歡吧,她又能時常三天一封信,嘴邊常常掛著。
後來折綰跟她關係沒有那般僵硬了,宋玥娘還道:「我給鶴憫又送了個妾室過去,希望能照顧好他。」
她是一點妒忌心都沒有的。
折綰沒忍住問:「可你不去,那邊的妾室都要做少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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