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不行,其他的地方就折磨她。
他又不是重欲之人,哪裡做得出來這般的事情。
折綰還是第一次聽聞此事,皺眉,「勛國公實在是……」
刕鶴春也瞧不上:「我之前還願意給他幾分面子,如今是不願意了。」
他越發覺得勛國公老了,「我聽聞他年輕的時候很是聰慧。」
怎麼人一老就發昏呢?
折綰卻想到了孫三娘。三娘遭受過這些事情嗎?
還是男人了解男人,折綰才皺了皺眉頭,他就懂了,道:「你在想什麼呢?他這些手段也只敢在妾室身上使了。」
對妻子可不敢。但妾室不過是個玩意,他說起這些來頭頭是道:「朱閣老——他上回不是還要給我送妾室麼?我可不敢要他家的,不知道經過多少手了,就是他自己,都要入土的人了,竟然還納了個十八的姑娘。」
別說他不願意納妾,就是願意,也不要朱家的啊,他嫌髒。
折綰聽著就噁心,「別說了!」
刕鶴春便不提了,道:「阿琰的忌辰就要到了,往年都是我一個人去,今年咱們帶著川哥兒去。」
折綰嗯了一句,抬頭的瞬間又看向了窗外,突然道了一句:「它們確實是快要凋謝了。」
刕鶴春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是。」
八月初三是折琰的忌日,也是川哥兒的生辰。趙氏往年並不願意讓川哥兒去,她的緣由也很站得住跟腳,「他本就生來弱,大師都說了,他命格弱,不要總讓他出門。再者說,小孩子的眼睛靈,三歲之前容易被驚嚇且出生的時候還是見了血的,何必要他再去墳前呢?在家裡祭拜牌位也是一樣的。」
年歲小還能這般做,年歲大再如此便說不過去了,趙氏這次也沒有再阻擾。
於媽媽早早就準備了起來,忌辰那日的衣裳鞋子都要素,不能鮮艷,她還叫小丫鬟連夜縫製素色的帽子,就怕川哥兒出門被冷著了。
因折綰並不插手她和川哥兒的事情,如今她對摺綰也和氣一些了——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趙氏最近病了。
雖然不知道折綰是如何出手的,但瞧著她每次去趙氏那邊一趟,趙氏就要病一病的模樣,於媽媽很是相信折綰是用了手段。
比起折綰,於媽媽現在更恨趙氏。她對川哥兒道:「你母親多好的一個人,活生生就被你祖母磋磨去世了。後來還不讓你去給母親拜祭,就怕你見了生母的墳,母子情深,後面長大懂事了便跟她生分。川哥兒——這話老奴也只對你說,你不要說出去。」
川哥兒輕輕嗯了一句,而後看向窗外,父親和母親已經起床了,主屋的燭火亮了起來,婆子丫鬟正端著洗臉水進去。
他想去給父親母親問個好,但於媽媽在這邊,他不好說。於媽媽肯定是要阻攔的,阻攔的話他都知曉:你不是少夫人親生的,這般的時辰過去,她必定要嫌你。
川哥兒難過起來。他低頭,等於媽媽轉身出門去讓小丫鬟提早膳,他突然拔腿就跑起來。
蟬月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扶住他,「川哥兒,可不要摔著了。」